在最重要的舞蹈大賽上,我被冷逸的白月光設計墜台,成了殘廢。
事後,冷逸的死對頭給我發了段視頻。
視頻中,冷逸的筆尖戳向截骨手術四個字:“取左腿腓骨,讓她這輩子踮不起腳尖。”
蘇筱筱摟住他的脖子:“太好了,正好給 lucky磨牙!”
旁邊,一隻金毛犬正撒歡地啃著我的腓骨。
“廢了她的腿,我會跟她結婚養她一輩子,筱筱,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最愛我就夠了,而且,我可以繼續在舞蹈上發光發熱了。”
我緊緊握著手機,想起我和冷逸三天後的婚禮,沉默良久,轉身給那個人發消息。
“之前你說要娶我,還算數嗎?”
“最早的航班晚上七點,等我!”
......
我盯著那條“等我”愣神之際,家裏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呦?真殘廢了?”蘇筱筱嬌膩的聲音傳來,打量著走路一瘸一拐的我,眼中滿是得意和輕蔑。
我呼吸猛地一滯,殘廢一詞於我來說無疑是往傷口上撒鹽。
冷逸看著我,眼中的憐憫刺的我太陽穴直突突。
“筱筱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裏去。”
我緊緊捏住拳頭,忍著想一拳砸在他臉上的衝動。
“姐姐,瘸成這樣還留著獎杯當紀念品?”
蘇筱筱的指甲掐進全國芭蕾舞金獎燙金字,咯咯笑著把獎杯推倒在地。
她俯下身,故意露出肩頸上密密麻麻的紅痕:“當廢品賣了還能給 lucky買新磨牙棒了呢。”
我喉嚨發腥,眼睜睜看著我最在意的東西摔得四分五裂,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而冷逸隻是倚在門框上,迅速在我微微發抖的腿上掃過,轉頭看向蘇筱筱,寵溺一笑。
“別淘氣,那是我未婚妻。”
接著又對我雲淡風輕地說:“你也別往心裏去,筱筱隻是玩心大了一點,她對你沒有惡意,聽說你殘了,吵著要來照顧你。”
“玩心大?照顧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現在已經明目張膽到把小三帶家裏來了嗎?”
我手指著蘇筱筱,冷笑一聲,盡管自己已經下定了分手的決心,可心中還是隱隱作痛。
冷逸驟然變冷,不答反問:“發什麼瘋?什麼小三?那是我最好的妹妹!”
“況且筱筱說得也沒錯,你那些獎杯留著也是占地方,不如賣了。”
我看著蘇筱筱對我揚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她故意貼近冷逸胸膛,指尖勾住他的領帶往下拽:“我昨晚學了套康複按摩手法,在冷逸身上試了一下,效果很好呢,姐姐要不要試試?”
“夠了!”
我嘶吼著揮出拐杖,卻被冷逸輕鬆握住。
他不耐煩地甩開手,我重心不穩地跌在地上。
蘇筱筱踩著我的手指跨過,高跟鞋跟重重碾過掌心:“真可憐,連咬人都沒力氣了呢。”
喉間湧上的血腥味讓我幾乎作嘔:“你們在我家裏做出這種事,還要假惺惺地裝慈悲?”
“切,不懂好心。”蘇筱筱白了我一眼,輕車熟路地把冷逸拉進臥室。
不一會,房間傳來床架搖晃的聲響,混著蘇筱筱刻意放大的聲音。
我死死攥住拐杖,金屬把手硌得掌心生疼。
我拿起手機,發現收到了很多條消息。
“你確定你沒玩我?”
“我到機場了。”
“我過安檢了。”
“你怎麼沒回我,我快登機了。”
“我大概需要12小時落地,等我!!”
我迅速回複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