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一巴掌扇在他扭曲的臉上,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我。
不願再呆在這,我推開人群,想離開。
葉蓁蓁卻突然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身體撞擊到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在沈硯之慌亂地喊聲中暈了過去。
我醒來,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沈硯之。
見我清醒了,他立刻握住我的手。
“醫生說你多處骨折,這段時間要好好靜養。”
我抽回了手,冷冷地說:“我要報警。”
他蹙眉,有些煩躁地開口:“我已經懲罰她了,沒必要把這事鬧大。”
我平靜地開口,“你怎麼懲罰的她?”
“我......不許她吃晚飯。”
我嗤笑一聲,意料之中。
沈硯之有些惱怒,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葉蓁蓁就跑了進來。
一進來就跪在病床前,揚起梨花帶雨的小臉。
“清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流那麼多血,想要攔住你。”
“我跪下給你磕頭道歉,好不好?”
說著,她立刻撞向地麵,被沈硯之一把摟住。
“你道什麼歉!就是林清禾自己玩過火,腿軟所以自己摔了。”
我閉上眼,積攢夠失望,對這些話也不在意了。
“硯之,我肚子好痛,好難受。”
沈硯之立刻緊張地將她抱起來,跑出去找醫生。
沒一會,他就黑著臉回來,不管不顧地拽著我往外麵衝。
輸液針斷在皮膚裏,剛固定好的左腿又錯了位。
他神色焦急道:“蓁蓁愧疚得難受,你去跟她說,你原諒她了。”
“你做夢!”
沈硯之咬牙,一巴掌重重落在我的臉上。
“林清禾,你就是想害她流產是不是?”
耳邊嗡嗡作響,一口血湧上喉間,又被我強行咽下。
突然,頭皮一陣刺痛,沈硯之揪住我的頭發,就往隔壁病房拖。
“你快給蓁蓁道歉!”
我被扔到她的床邊,發出一聲痛呼。
她還在故作難受地捂著肚子,虛弱地開口:
“硯之,都是我的錯,你別為難清禾。”
沈硯之一腳踹在背上,我整個人撲在地上。
男人又揪起我的頭發,一下一下撞在地板上,磕出鮮紅的印記。
“你看,她給你磕頭認錯了,你別傷心了,寶寶也會難受的。”
鮮血順著額頭流淌,與淚水混在一起,我躺倒在地。
“等會我帶你去買,你想要很久的那顆粉鑽。”
“真的!”
女人立刻笑著吻上沈硯之的唇,兩個人撩起了火,充滿情欲的喘息在病房裏響起。
一番發泄後,裝著腥臭液體的小口袋丟到我的臉上。
沈硯之看著不動的我,踹了一腳。
“少在這裝死,裝什麼矯情。”
葉蓁蓁靠在他懷裏,催促:
“別管她了,硯之,我們去買粉鑽。”
兩人親昵地牽著手離開。
我在地上躺了許久,久到地上的血液凝固,身體漸漸變涼。
一個男人接著電話,走了進來。
“沈哥,我看到她了,但是她這副樣子......”
電話那邊傳來沈硯之暴怒的聲音:“別管她什麼樣!立刻帶著她,去把蓁蓁換回來!”
男人嫌棄地拿床單隨便給我擦了擦,抱起我,往外麵走,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
“你也真是可憐,嫂子被之前仇家劫走,賣給一個老男人。”
“沈哥說拿你,把嫂子換回來,聽說那個人,玩死了七八個女人。”
我昏昏沉沉間被塞進麵包車裏,送往酒店。
另一邊,沈硯之焦急地在門口踱步,直到葉蓁蓁撲進他懷裏,才鬆了一口氣。
葉蓁蓁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可是沈硯之沒來由的感到厭煩。
他煩躁地推開葉蓁蓁道:“清禾挨了一刀,都沒這樣哭過。”
不等葉蓁蓁開口,電話鈴響起。
沈硯之按下接聽,裏麵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沈硯之,你居然敢騙我!你送過來的分明就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