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沈硯之七年,替他擋了三次刀,墮過十次胎。
每次情到深處,他都會親吻我心口的疤痕,說:
“我這一輩子都欠你的。”
直到他決定金盆洗手的那天,仇家找上門。
他卻將我推了出去,為他藏了七年的真愛擋刀。
“清禾,反正你這具身體早就臟了爛了,多挨一次刀,也沒區別。”
“但是我的蓁蓁不一樣,她怕疼,連手指破皮都會哭,我舍不得。”
可是沈硯之不知道,我得了子宮癌,活不過這個冬天。
我躺在血泊中,望著飄雪的天空,輕聲說:
“沈硯之......這次,我真的要死了。”
醒來,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我啞著嗓子問護士,還不等她回話。
沈硯之摟著葉蓁蓁,闖進病房。
“你看,我就說她死不了吧,畢竟都挨過三刀了,多一刀也沒區別。”
我的心被狠狠攥住,像是要窒息。
被他摟在懷裏的葉蓁蓁開口:
“硯之,畢竟她是為我擋的刀,不來看看,清禾記恨我怎麼辦?”
沈硯之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嗤笑道:
“她本來就是我為你找的擋箭牌,怎麼敢記恨你?你就是太善良了。”
說完,他寵溺地在女人額頭上落下一吻,那麼的溫柔、珍視。
周圍的小弟都附和著,嫂子真善良。
我攥緊被單,指尖發顫:
“我隻是她的替身嗎?”
男人沉默了幾秒,眉尾一揚:
“清禾,你夠狠夠硬,可蓁蓁不一樣,她連血都沒見過,應付不了我的仇家。”
一滴淚落在被單上,我死死咬住下唇。
“我們分手吧。”
那一瞬,沈硯之愣住,但隨即嘲弄地勾唇:
“林清禾別逞強,你爸媽都沒了,除了我身邊,你還能去哪兒?”
我緊緊抿唇,不說一句。
沈硯之有些惱怒,一把抓住我的手。
“這麼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連這條腿也是為你廢的,林清禾你想離開,先把這些還了。”
“更何況......”
他的指腹狠狠摩挲著我的唇。
“這裏被我親過多少次。”
他扯開我的衣服,手指從我胸前的雪白,一路下滑到小腹。
“這具身體被我玩過多少次,你以為還有誰會要你。”
圍觀的小弟竊竊私語,發出猥瑣的笑聲。
我推開他,雙手擋住胸口。
“夠了!沈硯之!”
淚水止不住地落下,我身體發顫。
三年前,一個小流氓,盯著我做出猥瑣的動作。
第二天沈硯之就將人的眼珠給挖了,弄了個半死。
現在,什麼都變了。
“林清禾,你怎麼離得開我?”
沈硯之眉眼間盡是輕蔑。
身後的葉蓁蓁露出一抹怨毒,眼睛死死盯著我,她走上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清禾,你替我陪了硯之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現在,你都要還給我。”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然後用力一扯,自己向後倒去,同時尖聲指責我:
“清禾,我說錯了什麼,你要推我?我還懷著硯之的骨肉啊!”
拙劣得令人發笑,但沈硯之卻信了。
“你怎麼這麼惡毒!難道你生不出來,就想要蓁蓁也流產嗎?”
心底升起一片寒涼。
我懷孕了十次,每次沈硯之都跪在我麵前,眼眶通紅地求我:
“清禾,我對不起你,但現在不行。”
“你放心,等我們安定下來,一定會有個寶寶的。”
我咬牙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醫生告訴我,再也不能懷孕。
抹掉臉上的淚痕,我蒼白地解釋:
“我沒有推她。”
沈硯之卻滿臉不信,抓住我的手,強行將我拽下了床。
“你跪下,給蓁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