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工廠火光衝天,老公卻將灑水車開走給白月光造噴泉。
公公讓我去找老公回來,我直接拒絕。
隻因上輩子,我打斷白月光生日宴,讓老公將灑水車開回來挽救了工廠。
白月光落單後失足掉下懸崖。
老公在白月光墳前哭了整整一個月,後來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直到我生日那天,工人感謝我救他們一命,紛紛推舉我從副廠長為正廠長。
老公說給我慶祝,帶我爬山過生日,將我推下懸崖。
“你自導自演,演一出縱火救火的大戲,得到了廠長的位置。”
“還故意讓晚晚落單,推她掉下懸崖!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就該死!”
再睜眼,回到了廠子失火那天。
這一次,我絕不會叫他回來。
......
熱浪撲麵而來,我猛地睜開眼。
我重生到了工廠起火當天。
環顧四周,灑水車果然還是被老公開走了。
我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恐懼,大聲呼喊:
“所有人聽指揮,有序撤離!”
員工們慌亂的腳步聲、急促的喘息聲在身後響起,我盯著每一個人安全離開,直到最後一個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剛踏出地下室,公公攥著手機跌跌撞撞衝過來。
這位平日裏威嚴的老人此刻白發淩亂,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
“曉慧,消防車最少還要半小時才能趕過來!粉塵遇火要爆炸,快把廠裏的灑水車開過來!”
這時,保安氣喘籲籲地衝過來,聲音發顫:
“灑水車不在廠裏。”
公公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震驚與憤怒:
“怎麼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敢讓人開走?!”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滿是諷刺。
被你親兒子開走給白月光做噴泉去了,保安又怎麼敢攔住。
保安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地開口:
“廠長... 廠長今早把灑水車開走了,他說要帶尹小姐去後山拍抖音,說要... 要做噴泉。”
公公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嘴裏罵了句:
“胡鬧!這個混賬!”
隨即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地撥著號碼,可回應他的確是電話那頭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他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在原地轉了兩圈。
“曉慧!” 公公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血絲,
“天麟那混小子對不起你,但這廠子要是沒了,咱們幾百號人的飯碗就全砸了!你趕緊去後山把他和車帶回來!”
熱浪掀動我的衣角,前世墜崖時呼嘯的風聲突然在耳邊炸響。
我猛地抽回手,指甲掐進掌心:
“爸,天麟和尹雪兒出去不是頭一回。上次我攔他,他說我管得寬,還把手機摔了。”
“這次去,他指不定又要怎麼罵我,車肯定開不回來。”
保安縮著脖子往後退了半步,幾個女工交頭接耳,李姐搓著工裝的手都在發抖。
地下室傳來轟然巨響,濃煙裹著火星衝天而起。
火勢越來越大,如果發生粉塵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逆子!”
公公扯下領帶狠狠甩在地上,跨上小電驢時白發被氣浪掀得淩亂,
“我親自去!一定把他叫回來!”
轉眼消失在濃煙裏。
隻要我不去找他回來,就能擺脫前世被他誤解的命運吧。
我鬆了口氣,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十分鐘後,手機震動聲刺破死寂,是公公。
“曉慧,我找遍後山都沒人影!”
公公的喘息聲混著呼嘯的風聲灌進聽筒,語氣裏全是絕望,
“快去你大哥廠裏借車,再晚就來不及了!爸這輩子的心血,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我望向趙天麟大哥塑膠廠方向,咬了咬牙。
趙天麟對不起我,可公公一直對我還不錯。
我嫁進來後,公公便將公司一部分業務毫無保留地交給我打理。
恍惚間,又看見公公戴著老花鏡,逐字逐句教我看賬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