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離開過休息室!”我聲嘶力竭地反駁,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你憑什麼隻相信溫昭棠的一麵之詞!”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傅沉穆冷笑一聲,拿出那天我撥打的陌生電話甩在我的臉上,“謝南溪我從沒想過你妒心那麼大,你嫉妒昭棠報複她就算了,你為什麼要泄露航線?”
我閉上眼,“那批海盜不是我找來的!”
可傅沉穆根本不聽,他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個壯漢立刻上前,粗暴地將我架起,拖著我往甲板邊緣走去。
傅沉穆冷聲道,“你泄露航線的事情船上的人都知道了,我沒有辦法保你了。”
“來人!將謝南溪綁起來,對著組織的旗跪滿三個小時再讓她起來!”
“傅沉穆我懷孕了,你讓我跪下會窩著肚子憋死孩子的!”
傅沉穆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指節泛白得幾乎要滲出血來,“這是航船的規矩,罷了,你去跪一個小時,長長記性。”
我哭著哭著就笑了,他可真是一視同仁。
鐵鏈粗暴地捆住我的手腕,膝蓋磕在冰冷的甲板上時,我聽見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船上的所有海員都來圍觀,他們對著我指指點點。
“嘖嘖,真看不出來,平日裏溫溫柔柔的,竟然私通海盜!””
“是啊,還懷著孕呢,心腸怎麼這麼歹毒,也不怕報應到孩子身上。”
“聽說是為了報複溫副官,溫副官哪裏招惹她了,她就是仗著自己懷了傅總的孩子欺負溫昭棠,但兩人還沒結婚,八字還沒一撇呢!”
“真惡心,傅總做的好!大義滅親!”
我弓著身子想護住胎兒,卻被壯漢一腳踹在背上:“別磨蹭!傅總讓你跪滿一小時!”
膝蓋硌在凹凸不平的甲板上,每分每秒都在加劇疼痛。
溫昭棠不知何時出現在甲板盡頭,臉上掛著勝利的笑。
她倚著欄杆,聲音甜得發膩:“嫂子要不道個歉?阿穆最心軟了......”
話音未落,肚子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我眼前炸開密密麻麻的黑點。
溫昭棠見我不理她撇撇嘴,“都說海盜是群下九流,也不知道嫂子有沒有被玷汙。”
“要我說被海盜捋去了,幹脆跳海自殺,以證清白。”
聽到她的話,遠處的傅沉穆不免皺起眉頭。
一個小時候後,他給我鬆開了繩子,將我抱到了醫務室。
我渾身酸痛,他低下頭,抓住我的腳踝為我處理膝蓋的傷口,“南溪,那些海盜碰你了嗎?”
聽到他的話,我笑出聲。
懷疑一旦產生,信念就出現了裂縫,就算我解釋他也不會信的。
我抬頭望向牆上的時鐘,快到時間了。
見我不語,傅沉穆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忽然將我按在了床上,用束縛帶束縛住了我。
“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傅沉穆,我是孕晚期!那些海盜沒有碰我!”
不容我掙紮,他打了一針麻醉,立刻就要引產。
危急關頭,船忽然被轟炸,大火瞬間蔓延。
我找準時機用盡最後的力氣衝到舷邊,跳進大海。
“謝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