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好像是沈太太的堂兄啊,真是傷風敗俗。”
有人認出視頻中的陌生男子,正用八卦的語氣嘲諷著。
一陣強光打來,我被人猛然一把推倒,狼狽地跌坐在地。
“天啊!沈太太連結婚的婚紗都是透明的,不怪她小小年紀就能勾引堂哥!”
快門聲變得更加瘋狂。
“夠了!”頭頂傳來沈時安暴怒的吼聲,隨即一件西裝外套蓋在了身上。
酒席草草結束,沈時安命令在場所有人不許外傳我被堂哥猥褻的事,否則就讓他們在蘇城消失。
人群散去,隻剩下沈時安的兄弟們和喝的爛醉的沈時安。
“妹夫,我是顧欣欣的堂哥,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此時耳邊傳來堂哥顧盛有些諂媚的聲音,他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婚禮現場。
柳小小走上前故作驚訝道:“原來嫂子還請了娘家人來啊,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招待招待。”
沈時安還在不斷往嘴裏灌酒,他臉帶醉意用力拽著我的手腕:
“顧欣欣,你真夠狠的,居然選擇用這種方法羞辱我。”
我用力搖頭,啞著嗓子極力解釋。
卻不想堂哥直接說道:“我就是想來解釋一下當年的誤會,我和欣欣當時是情投意合,絕對不是猥褻。”
我氣急,站起身胡亂揮舞著想要找堂哥算賬,“你血口噴人!”
可下一秒,柳小小拿著一大杯白酒攔在我眼前:
“嫂子,小小敬你一杯,祝你和我哥早生貴子。”
柳小小見我不動一臉挑釁地輕笑道:“嫂子,你不會是嫌棄我不是時安哥哥的親妹妹,覺得我不配敬你酒吧?”
沈時安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拿過白酒捏著我的下巴,將辛辣的酒液強行灌入了我的喉嚨。
柳小小在一邊調笑:“時安哥哥,你這樣嫂子待會兒該生氣了。”
沈時安將玻璃杯摔在嗆到快窒息的我麵前:
“裝什麼清高,一個被堂哥玩過的臟女人,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周圍人一陣哄笑,都誇沈時安是男菩薩。
我胸口一陣抽痛:“沈時安,你混蛋,你明明知道是他故意猥褻我...”
小時候父母去世,叔伯企圖強占遺產,堂哥偷偷摸進了我的房間。
沈時安發現後暴揍了堂哥一頓,準備扭送派出所。
叔伯為了息事寧人最終放棄了與我爭財產。
可現在,沈時安竟然這樣指責我,我對沈時安心底最後一絲愛慕也化為烏有。
我轉身想離開這裏,可是柳小小卻忽然阻攔我的去路,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挑釁道:
“嫂子,我知道你眼睛受傷了,家庭醫生都告訴我了。還有顧夫人留給你做嫁妝的玉鐲其實沒丟,是哥哥看我喜歡順手就送我了,你摸摸,它正在我手腕上呢。”
想起這兩天的種種,麵對柳小小的再三挑釁,我終於忍不住一巴掌重重扇向眼前說話的女人。
“把媽媽的遺物還給我!”
可由於視線模糊,我的手掌隻輕輕擦過柳小小的臉頰。
卻不想,柳小小尖叫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一個耳光重重扇了過來,我跌翻在地,視線更加模糊。
“顧欣欣,你簡直無可救藥!”
沈時安聲音冰涼抱起柳小小衝出了宴會廳。
我踉蹌爬起來,追了出去。
那是媽媽留給我最後的念想,我不能讓柳小小霸占。
可猶豫視線模糊,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馬路上高速駛來的轎車。
下一刻,我隻覺得身體重重飛了出去。
意識沉淪前,我似乎聽見沈時安疾步向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