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慘淡一笑: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的。”
回到家吃了過敏藥,我躺在床上。
沈月茹兩年前出現在裴津舟的世界裏,那是裴津舟第一次約會失約。
“阿黎,我撞了人,我先把人送進醫院,今天抱歉了。”
可是明明他可以交給助理處理的。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居然在裴津舟的頭頂看到了一個數字10。
睡到迷糊,我聽到了開門聲。
裴津舟抱著沈月茹走了進來,他小心的把沈月茹放在沙發上。
沈月茹看到臥室門口呆立的我,作勢站起來:
“津舟,這是你和蘇黎姐的婚房,我還是離開吧。”
裴津舟佯裝生氣的將她按下:
“胡鬧,外麵下著雨,你這小身板怎麼扛得住?”
他轉頭不悅的看著我:
“阿黎,你還是現在搬出去吧,月茹不能受刺激。”
可是這是我們一起布置了八年的家。
我壓下心中的難過:
“現在打不到車......”
裴津舟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
“你的東西,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
沈月茹好心的將我送到門口:
“蘇黎姐,我比較小心眼,你不覺得三個人的房子太擠了嗎?”
“蘇黎姐也應該感受一下,一年前我站在外麵淋雨的難堪。”
一年前,我第一次見沈月茹也是在這個房子,她倔強的站在雨裏。
“神經病,這個就是我撞得那個人,說自己無依無靠。”
“我已經安排她給我當秘書了,她今天莫名其妙的說要攻略我。”
“我看她腦子是壞掉了。”
裴津舟看著窗外的沈月茹嗤笑,可是我明顯看到他頭頂的數字由10變成了20。
那一夜,裴津舟對著我橫衝直撞,比往日更加的瘋狂。
是啊,三個人的房子太擁擠了。
我落寞的走進大雨了,還沒消退的紅疹被雨水侵蝕後,更加瘙癢。
離開了八年的房子,我竟然不知道去哪。
是裴津舟當初說要給我一個家,現在也是他冷漠的將我趕了出去。
手機響起:
“蘇黎,三十歲之約已經到了,決定好了嗎?”
我才想起,大學時與傅北川的約定。
“蘇黎,如果三十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湊一對好不好?”
當時我身邊已經有了裴津舟。
裴津舟把我緊緊的摟進懷裏,眼神戒備: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控製住自己顫抖的聲音:
“傅北川,你有沒有房子住,我無家可歸了。”
“地址發給我。”
我等了十幾分鐘,一輛邁巴赫停在我麵前。
走下一位管家,他恭敬的鞠躬:
“夫人,少爺讓我接你回家。”
等我來到來到碩大的傅家時,傅北川並不在。
他給我發來信息:
“家裏你隨便折騰,按照你的心意來,我三日後回國。”
“不許變卦,等我娶你。”
次日,我去裴津舟那裏拿東西。
“蘇黎姐,不好意思,津舟連夜給我買了好多東西,房間太小了,你的東西我讓阿姨放地下室了。”
沈月茹嫌棄的指了指地下室。
明明那些東西全部是裴津舟精心為我挑選的,現在倒成了垃圾。
我壓下心中的恐慌,走了下去。
“蘇黎,相愛八年又怎麼樣,裴津舟還不是被我拿下了。”
沈月茹跟著我下來,看著我快速的翻找。
“其實我攻略的目標不是裴津舟,我就是騙他。”
她看著我鄙夷的輕笑:
“我在你身上受到的屈辱,怎麼也要反擊回來。”
我翻找的手停止,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
我不理她,隻想趕緊離開。
沈月茹直接擋住了我,眼神狠毒:
“進來了,還想這麼輕易的離開嗎?”
她將我狠狠地推倒在地上,拿起旁邊的刀片劃破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