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嗎?搬離這座城市,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和商時序麵前,你的存在隻會讓他想起那段不堪的過往,隻會讓他丟盡臉麵。”
沈見薇說的沒錯,我確實該離開了。
但不是為了商時序,而是為了我的下一個研究項目。
進修的項目已經到最後的準備階段了,媛姐讓我靜待時機。
我不願讓自己閑下來,所幸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
我不去找商時序的麻煩,麻煩反而自動找上門來。
那天,醫院有個同事臨時請假,我便從研究部門過去頂班。
恰好遇見商時序懷裏抱著沈見薇,一臉慌亂的衝進去急救室。
他在看到我後,伸手將我也拽了進去,語氣帶著一絲命令:
“薇薇生理期肚子痛,你趕緊幫她好好看看。”
“她怕苦,開藥的時候注意一點。”
我沒說話在內心自嘲的笑了笑。
陪在商時序身邊八年,被他誤傷最嚴重的時候,我幾乎是每天都頭破血流,傷口包紮了一層又一層。
到現在都留著恐怖的疤痕。
他每次清醒後都會悔不當初,抱著我的手都在顫抖。
“姝墨,對不起,我又傷害到你了…”
“我真的沒辦法控製我自己,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我好像欠你的越來越多…”
害怕他情緒過激,再次引起創傷,我隻好忍著痛反過來安慰他:
“我從來都不怪你。”
“因為我知道,阿序心裏是愛我的,對嗎?”
他隻是點頭,都會讓我心裏好受許多。
我們在疼痛中擁吻暢想的未來。
可是現在,那獨一份的關愛和擔心早就不屬於我了。
“溫姝墨,你還在發什麼愣?”
商時序很是著急,拽著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我隻覺得胳膊好像脫臼了。
疼痛讓我回過神來,抬起頭就看到商時序的臉黑的不像話。
我是精神科的醫生,對其他方麵的知識並不精通。
隻是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病床上的女人便率先出聲:
“阿序哥哥,你別為難姐姐了…”
“她在你身邊照顧了這麼多年,如今卻被我搶走了,不怨恨我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肯給我診斷…”
沈見薇泫然欲泣,善作主張的揣測我的內心。
如她所願,商時序當場就來了脾氣,衝我怒吼了一句:
“溫姝墨,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是非不分,在人命關天麵前還一副小家子氣,隻知道爭風吃醋。”
我愣怔的站在原地,有那麼片刻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八年的時光,商時序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可他此刻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