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彧的父母因反抗賦稅而死。
於是當天夜裏我們一起投了匪,我做狗頭軍師他做衝鋒大將。
約定等穩定下來就成婚。
直到江彧救下一個千金小姐。
江彧為了她將我們的婚期延後一次又一次,拖到了朝廷招安。
而賜給江彧的美人,就是那位千金小姐。
“江音,你不要任性,我這都是為了兄弟們好。”
“歲晚和你不一樣,她嬌貴的很。”
這一次,我沒有爭辯。
江彧不知道,賜婚的聖旨不止一道,我也有了新夫婿。
......
朝廷招安的聖旨剛到時。
我還在和江彧針鋒相對,真刀真槍的那種。
他拿著一柄刀指著我脖子,我手中的匕首抵在他胸口。
“江彧!我說了多少遍了,雲歲晚去哪裏了我真的不知道!”
江彧卻聽不進去半分。
“不就是因為你嫉妒她和我親近嗎?你心眼那麼多不用你動手就有人眼巴巴幫你了。”
“歲晚她和你不一樣,她單純的要命!”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我們因為雲歲晚而爭吵了。
我累了,剛想再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雲歲晚的聲音。
“彧哥哥!”
江彧急了,忘記劍還對著我脖子。
手一鬆,溫熱的血便流了下來。
江彧沒看見,他趕著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綠枝帶我去包紮傷口,她是我撿來的。
“江寨主也太過分了,居然割傷了你的脖子!”
包紮到一半,我隻能被迫捂著脖子出來。
雲歲晚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招安的聖旨。
這些年朝廷早已改朝換代,當今皇帝是一位明君。
兵荒馬亂的時代終於過去了,我之前也提議過招安。
為匪始終不是條出路,等朝廷內亂平了,被收拾的就是我們了。
可江彧卻說:“江音,你居然想去做朝廷的泥腿子,你忘記我們爹娘是怎麼死的了嗎?”
當年的朝廷腐敗嚴重,沉屙的賦稅逼的我們爹娘上吊。
年僅十歲的我們,便上山落草為寇了。
可現在,江彧卻說:“草民領旨。”
看來,雲歲晚的話,比我有用。
相依為命十年,抵不上與雲歲晚的六個月。
等接完聖旨,我因失血過多感到眩暈。
先發現的還是雲歲晚,“音姐姐,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視線模糊前,看到的是江彧驚慌失措的臉。
他緊張什麼呢,這傷不正是他割的嗎?
剛一睜眼,就看見江彧的頭頂。
那裏有一塊疤,是十六歲那年。
江彧為了保護我不被人欺負,受的傷。
腕大的口子,流了好多血,當時我就想就算江彧以後犯了渾。
我也要給他一次機會。
我剛硬起的心又軟了。
江彧也醒了,雙眼通紅,緊張的詢問我。
“還疼嗎?”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陽春麵。”
......
說到最後,他越說眼睛越紅。
最後給了自己一巴掌,又拿出刀放在我手上。
“音音,我錯了,我還你一刀。”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恨自己懦弱,舍不得江彧。
十幾年來我們相依為命,早就比親人還親。
我放下刀,江彧握住我的手。
我貪戀這一時的溫暖,我想算了吧。
男人沒有不納妾的,雲歲晚一個我可以忍忍。
可江彧卻說“歲晚嬌貴,又是貴女,音音放心等她做主母,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原來,江彧要讓我做妾啊。
這句話,像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生疼。
我還未開口,雲歲晚的丫鬟就把江彧叫走了。
“姑爺,我們小姐頭疼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