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嶼創業的第一年,我忙的沒時間去醫院看病。
活生生的把普通感冒拖成嚴重肺炎。
他在病床前聽著醫生說我的身體是怎麼拖垮的,他眼淚比我先流出來。
等我從手術麻醉中醒來,看到醫院病床前的他,好像一下老了十歲。
他原本幹淨的白襯衫被穿的包了漿,下麵配的西服褲子變成了短褲,拖鞋。
他後腦勺處還冒出幾根白頭發。
“瑤瑤,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再也見不到你,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陳嶼見到我醒來,在兜裏瘋狂翻找出一枚鑽戒。
“薑小姐,請你務必答應我的求婚,畢竟為了這枚鑽戒,我連身上穿的西裝都賣了。”
我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被他逗笑的同時伸出手。
我們創業已經花掉了所有的錢,程嶼這枚鑽戒可不小,絕對不是那一個西服就能換得的。
後麵我才知道,他那段時間一邊白天照顧我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他就會去工地打零工送外賣。
兩個月給自己活生生熬出白發。
這戒指在我手上戴了這麼多年,早就磨出一條淺痕,成為了一種印記。
程嶼留給我的印記。
如今戒指還是在我手上,隻是麵前的程嶼終究不是當年那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