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瑩卻像沒事人一樣,平靜的道:“沒什麼,隻是你突然不見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擔心?
宋暖心中嘲諷一片。
都逼著她簽同意書了,竟然還說擔心,他們把她當傻子涮著玩,也該適可而止吧?
宋暖沒說話,顧瑩話鋒一轉,又道,“但你若想離開阿淮,大可當麵跟他說清楚,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走,對吧?”
不走還等著留下來被吃幹抹淨,榨取最後一絲價值嗎?
宋暖看著她,寸寸涼意湧上心頭。
顧瑩還在繼續賣力表演,宋暖眸光微動,果不其然,在門外看到一抹一閃即逝的身影。
她在做戲給別人看。
這個人隻能是顧淮。
可都逼著她簽捐獻同意書了,大可直接撕破臉,為什麼還要這樣作戲?
宋暖忽然想到那條提醒她去商包裏的信息,瞬間明白過來。
顧瑩是在挑撥離間。
她不想讓自己嫁進顧家,所以就讓自己死心,生出逃離顧淮的心思,也借機讓顧淮誤會,心生厭惡。
而顧淮,或許是眼瞎心盲,或許對她本就是逢場作戲,於是便由著他們這樣欺負傷害自己。
因為在他的心裏,他和顧瑩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而她,什麼都不是。
像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價格上去了,才配得到他的青睞。
宋暖掐住大腿,逼迫自己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我聽見阿淮病了,心裏太難受才暈了過去。醒來沒看到他,就想回去給他煲湯,幫他補補身子。”
她一臉害怕的繼續道:“沒想到路上遇見了狗,被抓了臉,所以又回來打針了。”
顧瑩臉色微變,“你打了什麼針?”
“狂犬疫苗。”
宋暖說完,顧瑩眼裏幾乎要冒火。
打了狂犬疫苗,還怎麼做腎移植?!
宋暖低下頭,裝作沒看懂的樣子。
門外,顧淮就站在一旁,聽到宋暖被狗咬的時候,眉峰微攏,正要抬腳進去,卻被顧青拉到了一旁。
“哥,你別進去,小心她又騙你。”
顧青看著他,煞有其事的說,“她聽到你生病想要換腎就想跑了,之所以回來,應該是知道你們的腎不匹配,用不了,所以想回來裝個深情人設,從你這騙一筆。”
被他這麼一說,顧淮也想到了宋暖剛才說的話。
現在市區都不讓養大型犬,出門遛狗也得牽繩,她怎麼會被狗傷?
顧淮的神情變得冷冽起來,抬步朝著病房走去,沒再多說一句。
顧青緊跟在他屁股後頭,小聲的問,“哥,咱們的試驗還要繼續嗎?”
顧淮微微一頓,沉聲道,“可以。”
為了錢,看她能裝到什麼地步?
......
顧淮回病房沒有多久,宋暖也去了。
她坐在顧淮床邊,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在地下車庫被嚇的通紅的眼睛剛好也不需要偽裝,正符合眼前的場景。
她的臉貼了一塊紗布,大到顧淮根本不能忽視。
“你受傷了?”
宋暖搖頭,隻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顧淮聽著她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說辭,心中起了一層淡淡的漣漪。
她沒說為他煲湯,沒有賣慘,隻說自己不小心而已。
“阿淮,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