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忙公司的事情,大半夜還沒回來。
陸明澤早已經哈欠連天,但是父親要求,我們必須要等母親回來,跟她彙報一天的情況才能睡覺。
我們就這麼默默地站在沙發旁邊,看著父親一頁一頁地翻報紙。
期間陸明澤因為站姿太隨意,父親糾正了他好幾次。
終於等到母親回家,她還給陸明澤帶了一支高爾夫球杆。
這個球杆皮套上還有世界首富的簽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哪知道陸明澤接過來粗魯地打開看了之後,隨手就扔到了沙發上。
“這麼重!看著也沒桌球杆好玩兒!”他厭煩地說著。
“貴族學校的少爺們都喜歡玩高爾夫,明澤少爺可以學一下,這套球杆很珍貴,少爺用起來也彰顯身份。”
陸明澤更加不屑:“你個假兒子才需要證明身份,我是真的,還需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嗎?報我爸媽的名號不比這玩意兒有用!”
“夠了!”父親突然一聲怒吼,陸明澤收到了驚嚇。
但陸明澤馬上又撇嘴:“我沒說錯什麼啊爸。”
父親盡力壓著自己的火氣,語氣沉重地說:“你以後可是要繼承你媽的整個夏氏集團的,你怎麼能這麼口沒遮攔?以後還需要更加用心學習!”
父親雖然也是名門望族出生,但是早年家道中落,入贅了母親家,才保住了陸家的最後一點資產,但其實現在也是夏家旗下的產業了。
陸明澤是他們的孩子,自然是要繼承母親的家業的。
但是母親可不止這一個兒子。
她還有一個跟她姓的兒子夏明宇,跟我在一起上大學。
夏明宇的爸爸出生貧寒,除了長得帥,沒有哪方麵能配得上母親。
雖然他是母親的白月光,但母親一直都沒有讓他轉正的意思。
父親的顧慮肯定是有的,陸明澤可是承載著陸家的厚望。
他當然意識不到這個問題,他可能隻想著“繼承家業”這個事情了。
翌日早飯時間,陸明澤一直沒有出現。
家裏的規矩,必須人到齊了才能開始吃飯。
父親叫傭人去叫他,我們從五點等到了五點半。
母親優雅地端起已經沒了溫度的牛奶喝了兩口,起身對父親說:“明澤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時間緊任務重,你多費心。”
母親頭也不回地離開。
父親眼裏血絲鮮紅,拿起放在客廳那把高爾夫球杆就去了樓上。
一聲一聲的慘叫從樓上傳來。
聲音停止沒一會兒,就看在陸明澤自己揪著自己的兩隻耳朵,灰頭土臉地下來。
他看到我在看他,應該是覺得很沒麵子,氣呼呼地放下手來。
父親在他身後又是一棒子:“我沒說讓你放下,你不準放!”
陸明澤的慘叫聲又高了一個分貝。
父親拿著杆子,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向客廳,將高爾夫球杆收起來。
不管人前人後,他總是保持著自己的“教養”。
一旁的陸明澤顯得格格不入。
“子誠,之後明澤就交給你了。”父親眼裏的血絲更重,說話力度也發狠。
“你知道我喜歡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你就按照我的方法教他,教不好的後果,你自己知道......”
他的方法?
皮鞭教育、棍棒教育......
後果?
被毒打、被丟棄在荒郊野外不準坐車隻能徒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