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的丈夫與多位女高管的曖昧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我裝作視而不見,每天往返於醫院與研發中心之間,。
母親罕見的血液疾病需要天價治療費,而莫辰手中掌握著集團的醫療資源。
直到那天,他新提拔的女科學家藍玉"意外"破壞了實驗室安全繩,我從設備平台墜落。
腹中三個月的孩子出現危險,我顫抖著撥通莫辰的電話:"求你救救孩子。"
電話那頭傳來藍玉的聲音,莫辰不耐煩地說:"秦語嵐,這種低級的苦肉計,我早就看透了。"
當我被同事送進醫院時,胎心已停。
母親得知消息後,在病房默默地拔掉了自己的氧氣管。
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嵐嵐,媽不再拖累你了。"
三條命換一條命,我們之間的恩怨該結束了。
1
莫辰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集團總裁夫人已經淪為他女伴的隨行侍者。
藍玉的每一次出現,都帶著居高臨下的笑容,她將手中的咖啡故意灑在我的裙子上。
然後笑盈盈地說:"不好意思,手滑了。"
我低頭擦拭著裙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我不能流露出一絲軟弱,這是為了母親。
藍玉在公司視頻會議中當眾展示了我為她遞茶倒水的場景。
#秦語嵐真麵目##天才研究員淪為傭人#的話題很快在公司內網炸開。
手機上都是同事們的嘲諷信息,我關掉手機,躲在盥洗室的角落默默哭泣。
第二天早晨,莫辰帶著藍玉直接走進我的工作區域。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我隻是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
"這個送給你,"莫辰將一支玉簪遞給藍玉,那是母親生前最珍愛的遺物,"以後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藍玉接過玉簪,故意在我麵前揚了揚,然後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
"你知道嗎,那次實驗室的'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
我猛地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藍玉就鬆手讓玉簪掉在地上,玉簪應聲而斷。
莫辰冷漠地掃了我一眼:"收拾幹淨,從今晚起藍玉住主臥。"
我跪在地上,撿起斷裂的玉簪,那是母親最後的念想,如今也碎了。
回到獨自一人的小房間,我打開手機聯係王律師:"關於我父親的意外死亡,我需要全部調查資料。"
2
"北區實驗樓7點,有關你父親案件的重要資料,不見不散。"莫辰發來的短信讓我心跳加速。
窗外下著大雨,我撐著傘穿過空無一人的園區,北區實驗樓早已廢棄,隻有幾盞應急燈閃爍著微弱的光。
我推開沉重的防火門,黑暗中突然有人從背後關上了門。
"秦太太,聽說你在找資料?"三個穿著安保製服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最高的那個咧嘴一笑。
"有人花大價錢讓我們給你上一課。"
我下意識後退,手抖得厲害,隨身的防身噴霧掉在地上,被其中一人一腳踢開。
"別緊張,這堂課很簡單,隻是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位置'。"
我抓起牆角的實驗工具反擊,卻換來一記重拳,昏暗的燈光下,眼前一片模糊。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我才踉蹌著離開實驗樓,衣服破碎,身上到處是傷痕。
手機亮起,顯示藍玉的信息:"視頻拍得很清晰,你的丈夫會喜歡嗎?"
"今天實驗樓安排是莫總特批的,他這會兒正在看實時傳輸呢!"
"對了,忘記告訴你,今天莫總一整天都在陪我做實驗,那條短信是我用他手機發的,驚喜嗎?"
夜風吹過我殘破的衣物,露出手臂上已經凝固的血跡,我蹲下來,無聲地哭泣。
原來莫辰是知道的,這是他默許的侮辱和傷害。
我顫抖著想起四年前的那個冬夜,研討會後一個醉酒的投資人試圖騷擾我。
莫辰二話不說砸碎了酒瓶,那人滿臉是血地求饒,莫辰卻像失去理智般不肯停手。
最後是我從背後抱住他,輕聲說:"別這樣,我害怕。"
他這才停下,轉身將我緊緊摟在懷裏:"誰敢碰你,我要他好看。"
而現在,曾經保護我的人,竟然雇人傷害我。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給莫辰發了一條信息:"你為什麼不直接放我走?"
"到底是恨我還是放不下我?"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
3
每走一步都牽動傷口的痛,雨水混著血跡從我臉上滑落。
藍玉安排的那三個人對我拳打腳踢,甚至撕扯我的衣服,整個過程都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陪睡換升職的滋味如何,秦博士?"最矮的那個冷笑著說,"藍小姐說你就是靠這招上位的。"
我掙紮反抗,卻隻換來更殘忍的對待,他們毫不留情地踩踏我的雙手。
說這是讓我這輩子也別想再做實驗。
手指傳來的劇痛讓我幾乎昏厥,但我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哀求,我知道那正是他們想要的。
"你們會後悔的,"我聲音微弱卻堅定,"莫辰不會放過你們。"
他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天真,誰你以為授權我們進入這裏的?就是你那位好丈夫!"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原來莫辰真的恨我到了這種地步。
回想起曾經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在滿是星光的夜晚向我求婚時說:"語嵐,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而現在,這個男人看著我被人侮辱和折磨,甚至是默許的參與者。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必須反擊。
4
莫辰接到助手通知說我前往北方雪山峽穀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確定是語嵐嗎?"他聲音嘶啞地問,"為什麼去那裏?"
助手遞給他監控截圖:"秦太太一小時前取了現金,監控顯示她搭乘了前往雪山的最後一班車。"
莫辰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驅車趕往雪山,一路上超速闖了三個紅燈。
十二小時後,他站在呼嘯的暴風雪中,眼前隻有一件米色羽絨服掛在峽穀邊緣的岩石上。
"莫先生,剛才有位登山向導報告說看到一位女士走入了暴風雪區,我們懷疑她可能已經失蹤了。"
莫辰雙膝一軟跪在了雪地上,他忽然想起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撒在雪山上,那裏純淨得像我們剛相愛的時候。"
助手遞給他一個防水袋:"在羽絨服口袋裏找到的,是秦太太的數據芯片。"
莫辰的手指在輸入密碼時微微顫抖,他試著輸入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芯片解鎖了。
這個事實像一把鈍刀刺入他的心臟,在他這樣對待我之後,我仍然用著我們的紀念日作為密碼。
芯片裏隻有兩個文件:一段錄像和一封信。
他顫抖著點開錄像:"莫辰,關於你母親墜樓的真相,我父親確實在場,但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你母親早就發現你父親的背叛,他在國外已經有了另一個家庭,甚至有個比你大兩歲的兒子。"
"當她得知這一切,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她選擇了在你父親最重要的商業晚宴那天公開一切。"
"我父親是作為安保主管趕到的,當他到達時,你母親已經站在陽台外側。"
"他試圖拉住她,卻在觸碰到的瞬間,看到你母親主動鬆手。"
"最後一刻,我父親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卻因為承受不住重量一起墜落。"
"莫辰,你失去了母親,我也失去了父親。"
莫辰猛地站起身,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他想起父親葬禮後匆忙飛往國外的舉動,想起他從不提起母親的原因。
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精心編造的謊言,而自己卻用這個謊言傷害了最愛的人。
與此同時,我回到了我和莫辰的豪宅。
趁著所有人都在尋找我的時候,偷偷潛入取走了母親的骨灰晶石。
站在他的書房時,我無意中打開了最裏層的抽屜。
裏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我的照片,從我們初次相遇到結婚,再到最近的生活點滴。
管家說的是真的,莫辰從未停止關注我的一切。
我輕輕撫摸這些照片,然後帶走母親的骨灰毅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