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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宗門大比,榜首可入宗門秘境,還可做少宗主白珩的道侶。

前世,我愛慕白珩多年,拚盡全力奪得榜首。

誰知他那從凡間撿回來的關門女弟子得知消息後,竟服毒自盡。

新婚當夜,白珩便將我四肢打碎,扔進毒蠱窟。

“心寧死前遭了多少罪,你也體會一遍!”

他將一塊留影石扔到我麵前,讓我親眼看著他將我在凡間的族人屠戮殆盡。

父親被一劍封喉,幼弟被攔腰斬斷,母親悲痛欲絕跳崖而死。

最終我被蠱蟲咬斷心脈,爆體而亡。

老天有眼,讓我重生。

這一次,我第一時間棄權。

我倒是要看看,沒了我,她能不能奪魁。

1

我站在藏經閣的陰影處,等登記的弟子都走了後才出來。

翻開名冊,毅然決然的將墨跡未幹的“葉竹月”三個字給抹去。

做完這一切,我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

前世那鑽心蝕骨的痛楚仿佛還在體內叫囂。

白珩冰冷的目光,家人淒厲的慘叫,以及蠱蟲啃噬血肉的窸窣聲,全都清晰地刻在記憶裏。

前世那場大比耗盡了我半條命才奪得榜首。

如今倒要看看,這位被白珩捧在手心裏的關門弟子,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宗門大比當日,我混在人群最邊緣。

擂台上沈心寧長劍一揮,劍尖抵在對手咽喉。

引得圍觀弟子陣陣喝彩。

“承讓了。”

主持比試的弟子高聲宣布,此局,沈心寧勝。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比試已經過去大半,沈心寧還算順利的挺到了決賽。

白珩看著台上的人眉頭緊皺,眼神飄忽像是在尋找什麼。

“哎,都已決賽了,怎的沒看到大師姐上台比試啊?”

台下的弟子恍然大悟,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是啊,我親眼看著大師姐也報名了啊。”

“大師姐那麼喜歡少宗主,怎麼可能不參賽呢。”

他們口中的大師姐就是我,我在宗門裏是出了名的刻苦好戰。

基本大大小小的比試沒斷過,更別提這種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了。

白珩聽到台下的議論,低沉的嗓音沒有起伏卻帶著一種壓迫感。

“聽說青雲峰的葉竹月實力不俗,怎沒叫她上來比試?”

“登記名冊上沒有她嗎?”

除了拜長弟子外,都會被分到青雲峰和紫霞峰統一修習。

隻有宗門大比奪魁才有資格與少宗主白珩結為道侶。

見白珩出聲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他眼神銳利的看向登記名字的那名弟子。

那男弟子此時已經頭冒虛汗,手上不停翻閱著名冊,翻了好幾遍也沒看到我的名字。

我心裏奇怪,明明隻要沈心寧奪得榜首拜師就好了,怎麼會突然問起我。

看那名弟子驚慌的樣子,歎了口氣。

本以為這樣就會避開與他們兩人的接觸,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

2

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緩步上前。

站在台前,彎腰前傾,雙手抱拳行禮,朗聲道。

“弟子葉竹月,前幾日去後山采藥不小心中了毒。”

“比試怕是不成了,索性叫同門把我的名字抹了去。”

負責名冊的弟子正愁找個什麼理由,也不管我說的真話假話,連忙點頭應是。

怕他不相信,我還撩起衣袖漏出半截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順著血管呈現出紫色的紋路,是輕微中毒的表現。

白珩的目光落在我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臉上看不出表情。

輕嗯一聲便移開目光。

再次行禮後退回人群,背過身長舒一口氣。

很快這個小插曲結束,決賽開始了。

現在場上隻剩兩人,沈心寧和戚芳菲。

榜首會在這兩人之中決出來。

我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沈心寧不用多說,白珩在背後偷偷幫她也不一定。

至於戚芳菲,上一世戰到決賽的就是我們兩個,她在我後麵算是萬年老二。

但她賽前出門遊曆尋得一株仙草,服用後實力大漲。

就算是我在她手上也沒討到好,拚了半條命才贏下她。

而此刻,沈心寧雖然挺到決賽,但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反觀戚芳菲,精力充沛毫無損傷。

我不禁好奇,沈心寧能不能贏。

或者說,要是戚芳菲贏了會不會落得個和我前世一樣的下場。

戚芳菲臉上滿是不屑,絲毫沒將沈心寧放在眼裏。

沈心寧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直接舉起劍向她發起進攻。

戚芳菲冷笑一聲躲開,淩厲的掌風直逼沈心寧胸口。

“就這點本事?”

沈心寧被掌風逼退數步,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眼神愈發陰冷。

形勢已經很明顯了,沈心寧毫無勝算。

就在所有人都已經默認結局時。

沈心寧的腕間突然多出一串銀鈴,非常不起眼。

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魔族之物。

一瞬間沈心寧周身驟然爆發出狂暴的內力,眼中血絲蔓延。

她的劍身泛起暗紅色的光,仿佛飲了血。

劍勢如暴雨傾瀉,直直衝著她劈去。

爆發出的內力強的驚人,這一招下去戚芳菲必死。

我環顧一周,高台上的幾位長老和宗主沒有一點要出手製止的意思。

3

眼看劍要落到戚芳菲身上了,我一咬牙縱身跳上擂台,橫劍擋在戚芳菲身前。

沈心寧的劍挾著暗紅血光劈至,與我手中長劍相撞,迸出刺目的火花。

“讓開!”

她眼中血色更濃,聲音嘶啞如野獸低吼。

我被這一擊震的心口痛卻寸步不退。

在我身後的戚芳菲已經失去意識,我衝著高台大聲喊道。

“戚芳菲認輸!比賽結束了!”

但沈寧心卻不打算放過我,橫劍重新向我劈來。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氣勁,將我們兩人隔開。

白珩從高台上下來了,一身白衣如謫仙般。

沈心寧看到白珩的身影才恢複清醒,手上的銀鈴也不見了。

他站在我們兩個中間,宣判比賽結果。

“勝負已分,榜首為,沈心寧。”

沈心寧愣了愣神,隨後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贏了!我贏了!”

台下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說沈心寧贏了開始歡呼喝彩。

我正想轉身離開,身後卻突然響起白珩的聲音。

“且慢。”

我疑惑的轉過身看向他。

“少宗主還有何事?”

“你說你中了毒,可你剛才擋的那招看起來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我心裏一驚,剛才太著急,忘了還有這茬。

他這麼一說台下弟子又開始議論起來。

“誰不知道大師姐最是喜歡少宗主了。”

“不會是怕小師妹打敗她徹底沒機會了,索性用這種方式吸引少宗主注意吧。”

宗門裏的人都知道我崇拜愛慕白珩。

他們也理所應當的認為,我不參賽就是想另辟蹊徑吸引他的注意。

沈心月聽到台下的聲音嘴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大師姐一定不是故意撒謊的啊,要是師姐上場我估計都沒什麼勝算。”

她的眼裏全是得意,嘴上還假惺惺的謙虛道。

白珩聽著周圍的聲音,看著我說道。

“就算你奪得榜首我也不會娶你。”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其實心裏是想著沈心寧的那串銀鈴,壓根沒怎麼聽清他們說什麼。

白珩看我這副樣子卻以為我是傷心了,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隨後說道。

“下一次大比,你要是能奪得榜首,我可以考慮收下你做爐鼎。”

此時我才回過神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禁在心中冷笑,爐鼎?誰不知道爐鼎就是各個宗門禮裏最低賤的存在。

被高階修士當成采補精氣,突破修為的工具。

況且我的實力一直都名列前茅,他說這話明擺著就是羞辱我。

我冷笑一聲,冷淡的說道。

“少宗主不必擔憂,我對做您的道侶沒有任何興趣。”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白珩也料到我會拒絕的如此幹脆,臉色陰沉著。

“你可要想好了!”

他以為我在說氣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的道侶隻能是心寧,當個爐鼎你還不滿足嗎?”

我目不斜視,還是那副態度,甚至語氣更強硬。

“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沒興趣。”

“您還是把這個位置留給別人吧。”

白珩被我這番話氣的眉頭緊鎖,語氣狠戾。

“好,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誰還願意與你結為道侶!”

整個宗門當屬白珩最強,聽他這麼說紛紛把目光移開。

看來真要如他所說,沒有長老願意收我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我願意。”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聽著像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白珩盯著那男子的臉,有些意外。

“師兄?”

此人正是白珩的同門師兄玄淩師兄,隻是他這人和白珩那古板的性子截然相反。

生性叛逆放蕩,從不恪守成規,因此也被宗門其他長老視作異類。

他已經許多年都不回來了,甚至很多新弟子都不認識他。

“我爬房簷上看半天了,你們這比試真沒意思。”

“怎麼我不在你們這麼欺負竹月啊?”

白珩看到他回來臉黑的如墨一樣。

“既然你不珍惜,那就與我結為道侶吧。”

玄淩看了一眼白珩,也不管他什麼表情,直接轉過身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你願意做我的道侶嗎?”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情緒。

在我剛入門時他和白珩已經是長老的弟子了。

因為我天賦一般,為了快速進步經常在修習結束後。

去後山一片隱秘的樹林裏偷偷修習。

我就是在哪裏碰見的玄淩,他看著我笨重的身姿笑出了聲。

他告訴我這麼練,練到死也不能進步。

從那之後,他便經常過來指導我劍術。

直到他出門曆練,幾年都沒回來過一次。

我的目光逐漸被白珩吸引,我以為他的心裏是有我的,可是誰承想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白珩同樣也眼睛緊盯著我,眼裏的情緒晦暗不明。

我看向玄淩的眼睛,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我願意。”

白珩的臉都綠了,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宗主見氣氛緊張,趕緊笑著出來打圓場。

“這不都皆大歡喜了嗎?正好玄淩回來了,過幾日那便一同舉行合心大典吧。”

“畢竟要過天命靈契才是能真正結為道侶。”

我們修士與凡間成親不同的地方是多了一個天命靈契的儀式。

由天道見證,以雙方部分靈魂為引,締結不可磨滅的羈絆。

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所以一般都會找實力相差不大的人結為道侶。

宗主將看熱鬧的弟子轟散,揮了揮手讓我們都回去。

我和玄淩先行告退,白珩站在我身後眼神暗了下去。

沒過幾日,合心大典如期舉行。

宗門上下張燈結彩,紅綢高掛,眾弟子皆著盛裝,麵帶喜色。

我站在大殿中央,身旁是同樣一襲紅衣的玄淩。

他眉目如畫,唇角含笑,溫柔地望向我。

而另一邊,是同樣身著喜袍的白珩與沈心寧。

沈心寧臉上滿是喜氣洋洋,白珩倒是一片陰鬱。

“吉時已到——”

禮官高聲唱道。

玄淩為師兄,他率先向前一步,轉過身與我對視,眼含深情。

“今日以天道為證,靈魂為契,共赴長生,竹月可願?”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

白珩卻突然拋下一旁的沈心寧,打斷儀式橫在我們二人中間。

眼神緊盯著我,聲音顫抖。

“你當真要與他結為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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