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個月時,老公的養妹約我去爬雪山。
途中突遭雪崩,我和養妹同時被埋。
老公趕來救援時,養妹一口咬定是我故意選在這天約她出來爬雪山。
我拚命解釋,可老公充耳不聞,甚至當即嗬斥我:“雪苓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她不過就是心直口快了一點,你就這樣算計她?你知不知道你一條賤命都不夠賠她的?”
老公丟下我,帶著養妹獨自離開。
我苦苦哀求他救救我的孩子,老公不但不聞不問,甚至將我的安全扣解開,強行讓我脫離隊伍。
“你既然這麼有能耐,那你幹脆自己走回去吧。”
後來,雪崩再次襲來,我沒能再次站起來。
三小時後,養妹出車禍需要輸血,老公想起我來。
可他不知道是,我和未出世的孩子早已死在二次雪崩之下。
......
醫院病房門口,賀榷陽滿臉不耐地說道:“童筱蕊呢?她的血型是罕見的熊貓血型,趕緊叫她來給苓苓輸血。”
助理聲音微顫道:“賀總,夫人她......她好像死了。”
“什麼叫好像死了?”賀榷陽眉頭一皺,十分不悅地說:“她肯定是因為我丟下她,在跟我賭氣,你們趕緊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苓苓的事情為大,其他事情都是小事,把童筱蕊找到後,直接抽她800cc血量。”
賀榷陽頭也不回地吩咐下去。
助理麵露難色,再次委婉提醒道:“賀總,您給夫人製作的心率手環已經停了,所以夫人跟孩子極大可能都......”
不等助理話說完,賀榷陽抻著臉轉身,“她是不是又鬧脾氣了?上次她也是這樣,故意摘掉心率手環來威脅我,真是無法無天了,人命關天的事情,她居然還敢鬧脾氣。”
“趕緊去給我找,把童筱蕊帶去抽血,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拿到她的血液,就算她拿肚子裏的野種威脅,你們也不用管。”
聽到“野種”二字,早已成為靈魂狀態的我身形晃了晃。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裏,我看著賀榷陽滿臉燥意的吩咐,眼底無半點對我的憐惜之意。
我認命閉上眼睛,淚水劃過臉頰。
“賀榷陽,我真後悔這輩子認識你,愛上你......”
助理離開後,賀榷陽剛轉身就見手術室的燈滅了。
他滿臉著急的上前詢問醫生:“醫生,苓苓狀況怎麼樣?需要多少血量?”
不等醫生開口,他又接著說:“我已經吩咐人去找了,等會會有800cc的血量送過來,你隻需要全力保住苓苓,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我看著往日在職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現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慌了陣腳。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哪怕我當初差點流產,賀榷陽都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醫生摘下口罩,長舒一口氣說道:“患者目前保住性命了,但需要盡快輸血,我剛接到通知還有另一台手術,所以我先去忙一下。”
很快,護士推著賀雪苓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患者被快速推進去,同時旁邊還有知情護士在討論。
“哇塞,那個小姐姐可真幸運,有這麼好看的男朋友陪著,不像剛才送進去的那個孕婦,都懷孕八個月了,沒想到卻......哎。”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她老公和婆家怎麼想的,居然讓孕婦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