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立即說道:“這個鳳釵我已經買下,送給璿璣了。”
溫長虞當即淚水盈盈看向楊文斌,“文斌哥哥,要是我的親娘還在世,也定然會給我添出嫁首飾的。”
楊文斌當即麵色一凜,看向我和母親,“到底不是生身之母,阿虞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不知受了你多少磋磨。”
隨即,他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拍在桌上,“今天這裏的所有首飾,我全部買下送給阿虞。”
母親看向他們,氣得渾身顫抖。
我抬手拽住她的胳膊,“娘,算了,反正本來我也不喜歡這些。”
我拉著娘親出了珍寶閣,溫長虞和楊文斌也緊跟走了出來。
一輛失控的馬車在集市上橫衝直撞地向我們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上溫長虞。
楊文斌眼疾手快地一掌將我推了出去,擋在溫長虞麵前。
我的頭撞在馬車堅硬的木框上,意識消失前,我看到楊文斌麵露擔憂地朝我走了過來。
可溫長虞拉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靠在他的胸口,“文斌哥哥,我好害怕啊!”
隨即楊文斌毫不猶豫地抱著溫長虞轉身離開。
再睜開眼,我躺在家裏的床上,母親坐在我的床邊哭紅了眼。
“楊文斌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竟然推你出去替溫長虞擋馬車。”
我麵色蒼白,抬手替母親擦淚,“娘,你別哭了,反正我已經不打算嫁給他了,以後再看到他們,我們離得遠遠地,就好了。”
母親哭得更凶了,“你爹到現在還在偏袒那個賤人,你昏迷至今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
爹偏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此我已經麻木了。
翌日,楊文斌上門,他將一隻木釵推到我麵前。
“璿璣,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著急了......”
我自嘲的笑笑,“你看到溫長虞要被馬車撞,太著急了,所以推我出去?”
他有些心虛地解釋道:“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妥,隻要你保證以後不再欺負阿虞,等你入了楊府,我自會保你衣食無憂。”
我眉頭緊蹙看向他,“入楊府?”
楊文斌打斷我的話,“阿虞恢複神智,我和她的婚約自然是繼續,但考慮到你一心愛慕於我,此番又名聲受損,娘已同意我納你為妾。”
“嗬。”我輕笑出聲。
當初溫長虞癡呆狀態,他都能為溫長虞爭取到平妻的地位,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讓我做最低賤的妾室。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溫長虞一身流光華服,頭戴鳳釵走了進來。
“璿璣,文斌哥哥送你的這支木釵,可是他親口吩咐木工做的,怎麼樣還喜歡嗎?”
做工粗糙的木釵和金光閃閃的鳳釵,就如同我和溫長虞在楊文斌心中的對比,我臉上強撐著笑,點點頭。
溫長虞這才滿意,拉著楊文斌離開。
此後幾天,為避免再和溫長虞起衝突,我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直到成親這日,我穿上鳳冠霞帔,將嫡姐的秘密告知於母親,讓她完成接下來的安排。
母親紅著眼眶點點頭,將我送上了花轎。
楊文斌這幾天和溫長虞到處遊山玩水,將她送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的花轎從府中離去。
他不禁蹙眉開口,“花轎上的人是誰?溫府不是隻有阿虞和璿璣兩個女兒嗎?”
母親擦幹眼角的淚,冷聲說道:“花轎上的就是璿璣,今天是她嫁給七王爺的大喜日子。”
楊文斌身體一怔,聲音中皆是不可置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