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3日,沈見悅放了全城的煙花向陸澤川告白。
漫天煙火下,眾人歡呼聲中,他們二人緩緩走向彼此,相擁而吻。
而那天,恰是沈見悅將我送到島上的日子。
甚至那天沈見悅隻是將我送到了家門口,她說她公司還有事情,她說她要好好經營公司早日將我接回。
2010年月12日,沈見悅帶著陸澤川去了南半球,開始了長達半年的旅行生活。
而那時,島上天氣很惡劣,我一個人縮在帳篷裏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秒連同自己一起被吹上天去。
2013年5月9日,陸澤川生病住院,沈見悅不吃不喝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月。
而那時的我,胃病複發接連給沈見悅打了幾十個電話,她都沒有接,最後還是我硬生生扛了過去。
一張又一張照片、一個又一個視頻、一段又一段文字,無不訴說著他們之前恩愛的點點滴滴。
我用力攥了攥拳,猩紅著眼繼續刷著,直到我看到了兒子的照片。
那是兒子出生時的照片,小小的可愛的很。
可沈見悅的配圖文字卻是:“累贅。”
在島上的這些年,每一年沈見悅會讓我回家住上半個月。
而在第四年,沈見悅終於懷孕了,我們也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如今看到這些朋友圈,又想到今天見到兒子時的那一幕,一時間我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疼得厲害。
在我看不見的這些年,兒子究竟吃了多少苦?
更重要的是,浩浩又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沈見顏特意將兒子轉到了我的病房,接下來的幾天,她日日前來照顧我們父子。
沈見顏很細心,她大概看出了我心中的痛苦與猶豫,主動提出了幫我和兒子做親子鑒定。
好在親子鑒定的結果是好的,浩浩是我的兒子。
而這幾天,沈見悅音訊全無,直到我和兒子出院那一天,她派人來接了我們。
甚至還沒等我來得及掙紮,便已經被拽進了車裏。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我才意識到他們竟然帶我來了沈家老宅。
前一秒剛下車,下一秒兒子便被人搶了過去。
來不及上前奪回兒子,幾個保鏢模樣的人便上前將我帶進了宅子中。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踹倒跪在地上,周圍盡是拿著棍子的壯漢。
抬眼瞬間,我便對上了沈見悅心虛的眼神,而下一秒她便飛快移走視線,朝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開口:“父親,這就是我跟您說的為了我心甘情願去守島十年的丈夫,陸澤川。”
“跪在地上的那位就是我們揪出的公司內鬼,就是因為他我們才虧了整整十個億的。”
“父親,如今您交代給我的兩個任務我都完成了,您是否可以將公司交給女兒了?”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秒在沈見悅的示意下,我身側的幾個壯漢紛紛上前,一棍又一棍的打在了我的身上。
不過瞬間,血跡已經浸透了我的衣衫,我的腦門已經滿是冷汗。
而沈見悅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她甚至揮了揮手又叫來了更多的壯漢。
我強撐著痛意抬眼看向沈見悅,卻注意到此刻她正瘋狂得朝著我使著眼色。
我扯了扯嘴角剛要開口諷刺,下一秒大門卻猛的被推開了:“誰說顧瑾庭是內鬼的?這十年他明明在為了我守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