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淩靜的親戚朋友遍布全國,所以專門包了三層客房給外地的客人住。
而酒店18層正好安排的是我的朋友們。
我腦子裏閃過所有她可能出軌的對象,卻沒想到她走到了最裏麵的房間。
那間房本來就是多訂的,我哥們兒還說正好,到時候數份子錢也有個地方。
淩靜警惕地四處看看,我不得不往後躲躲。
她忽地刷開房門,我恍惚間看一隻男人的手把她扯進屋裏。
門緩緩地關上,沒有發出動靜。
我悄悄靠近,女人嗔怪地聲音傳來:
“討厭,你怎麼突然晚上就來了?我都沒時間好好打扮。”
“都換上戰袍了還說沒打扮?不過,晚上過來不怕你老公發現?”
“才懶得管他,氣死他最好,這樣我就能一直陪著我的小心肝啦。”
屋裏的男人聲音低沉,而女人的聲音異常嬌媚,
心底有個聲音不斷質疑:被稱為“冷美人”的淩靜會朝男人這樣撒嬌?我是不是跟錯了人?
我顫著手掏出手機給淩靜打電話。
熟悉的鈴聲一次次從門後響起,又一次次被掐斷。
男人欲求不滿的嗓音裏帶著嫌棄。
“你沒給你老公說要早睡?”
這男人的聲音我竟覺得有些熟悉,但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淩靜的話擾亂了思緒。
她的聲音像是忍住某種惡心:
“說了啊,可夏源從來就是甩不掉的癩皮狗啊。”
音色又染上一絲嬌嗔和委屈:
“別理他,我關機就行,他這種舔狗最好收拾了。”
她的話卸了我渾身的力氣,
我多想砸開門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既然不愛,又何必假惺惺做戲。
聽筒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
門後沒了交談聲,傳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笑聲。
真相和親熱的聲音將我的僥幸碾成末,將我整個人瞬間撕碎,
眼前的一切開始發暗,旋轉。
等心臟被揉成泥再重塑時,我才扶著牆,緩過神。
而他們難舍難分的調笑聲也越來越遠。
最終一切都歸於安靜。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安全出口的窗子旁,外麵的冷風讓我清醒也平靜了不少。
我深呼了一口氣,打開手機裏控製針孔攝像頭的軟件。
剛剛房間裏的景象一覽無餘。
安裝攝像頭是我哥們兒的餿主意,他擔心淩靜那個摳門又愛占便宜的媽偷偷霸占份子錢。
“她上次坑了你幾萬,份子錢可是你們以後過日子的本錢,再讓她拿了,你以後帶著你老婆喝西北風啊?”
沒想到提前用上了。
高清的攝像頭不僅將他們不堪入目的畫麵記錄得清清楚楚,更讓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可等我看清,手機瞬間從手裏滑出落在樓梯的台階上。
淩靜的出軌對象怎麼會是我爸生前的好兄弟沈仁銘?
可他給我發的航班時間是明天一早才落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