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我滿心歡喜的準備著。
女友卻衣衫不整地和竹馬躺在我們的婚床上。
我怒不可遏地質問:“你們在幹什麼?”
可女友卻隻是冷淡地瞥了我一眼,理直氣壯道:“顧言生病了,我要照顧他。”
顧言紅著眼眶,慌忙跳下床向我道歉:“對不起。如果你介意,我馬上離開。”
不等我說什麼,女友便不耐煩地抄起一個枕頭砸在我的頭上。
“夠了,我們不就是躺一張床上嗎?又沒做什麼。”
“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就直接把婚禮取消不嫁給你了!”
這一刻我終於心死。
“好,我們把婚禮取消吧。”
......
話音剛落,蘇妙言又抄起一個枕頭狠狠砸在了我的額角上。
滿眼失望地看著我:“夠了,林澤!你到底有沒有同理心,顧言還發著高燒,我就算讓他躺一下你的床又怎麼了?”
“而且我不允許取消婚婚禮,我不跟你鬧著玩,你當真什麼啊,你就不能讓著點我嗎?”
真是可笑,她讓別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卻反倒在這裏指責我沒有同理心。
家裏那麼多間客房放著不睡,卻偏偏要躺在我的床上。
這些年來,每次我和蘇妙言爆發爭吵,都是以我先向她道歉告終。
久而久之,她已經養成了等著我去哄她,向她道歉的習慣。
可是這次,我卻不想這麼卑微地慣著她了!
我攥緊拳頭,冷笑著看向她:“之前你和顧言沒有分寸,我都一再忍讓,可這次呢,馬上都要婚禮了,家裏那麼多張床,你卻偏偏讓他躺在我們的婚床上!”
蘇妙言眼神慌亂,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這一點,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畢竟阿言他突然發起高燒,我關心則亂,沒想到那麼多…”
關心則亂…
蘇妙言簡單的四個字,卻如同利刃般狠狠地紮在我的心口上。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大半夜我突發高燒,想讓她開車送我去醫院。
可是車開到一半,她卻被顧言一個電話給叫走,直接將發著高燒的我趕下車,丟在了馬路邊上。
“對不起,林澤,我有急事,你自己打個車去醫院吧。”
我頭昏腦脹,抱著雙臂在路邊被凍得瑟瑟發抖。
而她隨口丟下這句話便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第二天看見蘇妙言的朋友圈,我才知道。
她因所謂的急事而拋下我,卻隻是為了陪顧言去看日出。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蘇妙言不悅地皺眉,語氣中漸漸染上怒意:
“夠了,你怎麼能這麼小心眼!我都和你解釋過了,你還拉著個臉,到底想要怎樣啊!”
這時,顧言小心翼翼地開口:“妙言,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和林哥吵架…”
下一秒,他又看向我,垂著頭低聲下氣道。
“對不起,林哥,我向你道歉,都怪我,你別為了我和妙言置氣了。”
蘇妙言不讚成地看了一眼顧言,恨鐵不成鋼地開口。
“明明是他小肚雞腸,你和他道什麼歉啊!”
說完,蘇妙言拉起顧言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阿言,我們走,別理這個神經病!”
“他老是以為給我花點錢就能控製我,我偏不讓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