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目圓睜,死死釘在原地。
「快跪呀,秦大哥不想要錢了?」
「邵文峰,你不怕我起訴你?」
挪用婚內財產,這筆錢肯定能追回。
隻是......
「那要看你老娘等不等得起!」
男人將煙灰缸砸下,煙灰混著碎玻璃落到我身前的地板上,留下刺鼻的味道。
邵文峰緩緩起身,獰笑著朝我靠近。
「秦鴻影,你跪不跪?」
他按住我的肩膀,試圖讓我跪進這些碎片裏。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你這種畜生做什麼?」
我抬腳踹向邵文峰的膝窩,男人朝前踉蹌,跪倒在碎片上。
「啊!」
碎片紮進肉裏,痛得邵文峰臉色慘白。
「文峰哥!」
「爸爸!」
兩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推力。
「你是壞叔叔,欺負我爸爸做什麼!」
「等我爸爸賺了大錢就把你灰溜溜趕跑!」
我錯愕看向小棠,隻見女孩兒氣鼓鼓叉腰,模樣竟與邵文峰有幾分相似。
邵文峰被趙雲煙扶起,他忍著疼,裝模作樣愛憐的摸摸小棠的頭,嘲諷到:
「秦鴻影,給我養了七年老婆孩子,真是謝謝你!」
腰間傳來幾分痛意,伸手一摸,一片血色模糊。
剛才的碎片紮進了腰裏。
然而我的妻子女兒卻在關懷其他男人。
她們心疼的圍住邵文峰,泛紅的眼眶透著濃厚的關心,不曾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原來小棠是趙雲煙和邵文峰的孩子。
曾經,我和趙雲煙、邵文峰是同一所高中的校友。
他們二人在隔壁班,戀愛的事情張揚大膽,經常成為別人的飯後談資。
在工作後朋友聚會,有人帶了趙雲煙。
酒後亂性,等再見到趙雲煙時,她拿出了產檢報告。
現在想來,當初她遞給我的那杯酒苦澀發麻,多半是下了藥。
而且,邵文峰也是那段時間入的獄。
原來,我活脫脫是個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