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爸媽出院,她回了李宅。
她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得回去一趟。
她沒有告訴他,她和他離婚了。
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連她爸媽都可以綁架,不能不提防。
一進門,陶絲絲坐在她買的沙發上,依偎著李裕。
看到她,李裕眯了眯眼,“絲絲因為你水土不服,好幾天上吐下瀉,給她道歉!”
她掐了下手心,“如果我不願意呢?”
兩人目光相交,陶絲絲委屈起來,“姐姐不願意給我道歉,都是我不配......”
他頓了頓,正想訓斥她,突然被電話鈴聲打斷。
陶絲絲見他走開,方才委屈的模樣消失不見。
她端起一旁的補品,“明明你是李太太,可他卻光明正大把我帶回來了,我要感謝你一番折騰。”
阮亦瀾冷哼出聲,“你以為你能和他在一起?他說過,隻是和你玩玩。”
她可不會讓她順心。
陶絲絲果真氣紅了眼,“你!”
阮亦瀾抱臂看著她,絲毫不退讓。
下一秒,她突然將碗倒扣在身上,滾燙的食物灑在身上,她尖叫起來,“啊!”
聽到動靜,李裕連忙掛掉電話,衝了進來。
“絲絲!”
他將眼淚汪汪的陶絲絲抱起,眼風似刀。
“阮亦瀾!你就因為我讓你道歉,就用這樣低劣的手段報複!”
她垂眼盯著他,牽起一抹冷笑,“是她自己做的,你去查監控就知道了。”
懷裏的陶絲絲哭花了臉,啞著嗓子,“我好疼!我皮膚都紅了,會不會留疤呀......”
他再顧不上找她算賬,抱起她就跑。
“我兩隻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別想推卸!”
離去前,他吩咐管家,將她關進了冰窖。
李宅冰窖,有著難以融化的寒冰。
她奮力抵抗,卻抵不過保鏢的蠻力。
一入冰窖,她便覺渾身發顫。
她身子自小虛弱,受不得凍,沒一會,冷氣好似侵入骨髓,將她擊得潰不成軍。
她蜷縮在角落裏,不停搓手哈氣。
不知過去多久,她睫毛上、頭發上,都結了一層冰。
她的身子被凍得僵硬,她試著站起身,卻摔倒在地。
“冷......”
她忍不住呢喃。
剛成婚那會,他知道她怕冷,專門在院子裏造了溫泉。
宅裏的下人都說,他愛慘了她,將她捧在手心裏。
可如今,他卻為了陶絲絲,把她關到冰窖。
他的感情真是廉價,短短幾年,就變了。
李裕為陶絲絲上完藥,又陪她睡了一覺,才想起來阮亦瀾。
管家去接人她時,她已經暈了過去。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吩咐保姆給她送回房間。
幾天後,阮亦瀾還未從寒冷從緩過來,又被拉著去了慈善拍賣晚會。
陶絲絲早已恢複,看不出絲毫燙傷的痕跡。
她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旁若無人地與他親吻。
周圍落座之人,投來各樣目光。
阮亦瀾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看。
拍賣開始後,她看上的拍品,都會出價,而陶絲絲仿佛和她做對一般,都會多出一元錢。
又一次,她忍無可忍,點了天燈。
點天燈,意味著她包下拍品,不管別人出什麼價格,她都會出更高的價格買下。
陶絲絲麵色一白,瞬間紅了眼,“阿裕,我真的喜歡這個拍品......”
李裕瞥了她一眼,嘴角下壓,“給她。”
她不肯,衝陶絲絲嘲諷一笑,“我是他的太太,我可以點天燈,而你不行。”
陶絲絲被氣得不輕,擠出幾滴眼淚,“阿裕......她說的沒錯,我不過是見不得人的金絲雀,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