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家族企業這天,我告訴父母要拍賣聯姻權,價高者娶我。
隻因上一世我堅定下嫁給倒追了十年的豪門竹馬秦湛禹。
結婚當天,他的養妹因為傷心欲絕離家出走,遭遇綁架淩辱。
她割腕墜樓沉海,讓秦湛禹恨透了我這個罪魁禍首。
他以姑爺的名義侵吞了我家財產,扶持養妹成為鐘氏總裁。
最後更縱容她找混混侵犯我三天三夜慘死,逼我爸媽目睹一切吐血身亡。
重生一世,我將聯姻權放上拍賣桌,被神秘的新晉首富祈嵩野點天燈拍下。
訂婚宴上我公布聯姻對象,出價一元的秦湛禹卻崩潰了。
1
爸媽聽到我要拍賣聯姻權,麵露擔憂。
“紓意,爸媽知道你喜歡秦家那小子。”
“雖然要委屈下嫁,但隻要你開心我們不在乎彩禮......”
我打斷他們,“想和鐘家聯姻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拍賣價就是彩禮金額,秦家想要高攀,就應該展現他們的誠意。”
上一世,我不要彩禮嫁給秦湛禹,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次,絕不重蹈覆轍。
爸媽見我主意已定隻好點頭,同時不放心地提醒我。
“太多人盯著鐘家,為免有人借機生事,還是匿名競拍,等到訂婚宴再公布聯姻對象比較好。”
我了然,讓助理盡快安排。
拍賣會上,人潮湧動。
主持人宣布零元起拍。
馬上就有人舉牌,出價卻是赤裸裸的嘲諷。
“一元。”
現場嘩然,紛紛等著看我笑話。
爸媽氣急,馬上讓人喊出五千萬。
小插曲後,拍賣進入白熱化階段,正式以千萬為單位進行競價。
“六千六百萬。”
“八千萬。”
“九千九百萬。”
我在後台看著,競價方都是平日和鐘家交往匪淺的顯貴家族。
拍賣來到兩億時,節奏慢了下來。
隻剩財富排名第三梁家和第五林家在競爭。
兩家爭持不下,最後林家卡在三億五千萬時放棄了舉牌。
我見大局已定,翻開手裏梁家長子的資料。
卻沒有聽到落槌聲響起。
“三億九千萬。”
我的手指頓住,訝異看向忽然出現的新競價方。
突然冒出來的52號。
梁家毫不猶豫提價,“四億。”
現場又掀起高潮,所有人翹首以待新一輪的比拚。
但52號根本不給大家看熱鬧的機會,一句話終結了拍賣。
“點天燈。”
就連52號的拍賣代理人說出這三個字時,聲音都激動得發抖。
全場爆發激動的嘩聲。
“無論別家出價多少,都加價競拍?這是哪家啊,鐵了心要聯姻鐘家。”
“能出得起這個價得能有幾家?不是梁家就是林家,都想抱首富大腿呢。”
“不對不對,最新的排名鐘家已經掉到第二位了,難不成......”
我輕翻名冊,落在新晉首富的資料頁。
祈嵩野。
這個男人從未公開露麵,僅用三年就從入榜到成為首富。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不顧一切要和鐘家聯姻?
我發怔時,場上仍在繼續。
梁家被截胡心生不忿,惡意競價喊出九點九億。
所有焦點都落在52號身上。
隻見52號拍賣代理人對著電話點頭,舉牌喊價:“十九點九億。”
我看見包間中的梁家長子臉色一白,憤恨離席。
一錘落定。
拍賣結束,我出麵接受采訪。
媒體記者激動圍擁過來,問我點天燈的是誰。
我得體回應,“一個月後,歡迎大家參加訂婚宴揭曉答案。”
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諷笑。
“裝模作樣演什麼!弄一個破拍賣還自導自演點天燈,丟不丟人?”
我的目光隨著鏡頭看過去,看見滿臉鄙夷的秦湛禹。
“鐘紓意,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為了嫁給我不惜給自己點天燈。”
“我說了多少次,別再糾纏我!”
“就算你砸二十個億也沒用!因為你就是個隻值得我出價一元的便宜貨!”
2
這樣的侮辱我在上一世已經聽得太多。
縱然如此,心下還是忍不住泛出一絲苦澀。
我穩住聲線解釋,“我沒有糾纏你。”
秦湛禹眉眼間全是嫌惡。
“誰不知道你當了我十年舔狗,還說沒糾纏?”
“你點天燈不就是仗著家裏有幾分臭錢想逼我屈服聯姻嗎?”
“就算你使下作手段進了秦家門,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指頭,你就守活寡吧!”
前世,他的確也這麼做了。
不僅不碰,連多一眼都不看。
所以經曆上一世的慘痛,這輩子我已經下定決心遠離他。
正要說話,秦湛禹的養妹秦雲柔突然闖進來。
她跪下來衝我磕頭,聲淚俱下。
“鐘大小姐,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我同村孤兒們是無辜的,你為什麼故意停掉資助,讓他們流落街頭?”
“你不就是痛恨哥哥偏愛我嗎......我以後不見哥哥,離你們遠遠的還不行嗎?”
秦湛禹緊張地將抱起秦雲柔,柔聲安慰,“柔柔別怕,哥哥在。”
秦雲柔在他懷裏抽動大哭,顯得無比委屈。
秦湛禹心疼不已,看向我眼裏像淬了毒。
他咆哮著抄起一旁記者的相機砸向我,“鐘紓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跪下來!給柔柔磕十個頭道歉!否則我你休想成為秦家兒媳!”
人潮擁擠,我躲避不及,脖頸被堅硬的金屬劃出了傷痕。
我抽出手帕捂住傷口,浸濕滿手血紅。
眼前的秦湛禹和前世一樣,不由分說地偏信秦雲柔,對我動輒打罵。
太多的委屈痛苦,讓我早已心灰意冷。
我的語氣也變得一樣和心冷硬:“我沒做,憑什麼道歉?”
秦湛禹暴怒揮拳,被趕來的安保攔下。
我不理他的粗言穢語,轉頭離開。
爸媽得知我受傷,氣得要找秦家算賬。
看著他們急切的樣子,我眼眶濕潤。
這次我要好好護著爸媽,不讓他們和鐘家再受一點傷害。
我搖頭,告訴他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還是辦好訂婚宴重要。
畢竟,我們都不清楚這位新晉首富未婚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很快,祈嵩野就用行動公布了答案。
3
三天後。
十趟專機,送來了滿滿當當的訂婚禮物。
其中一件,竟然還是一個月前被五十億拍下的國寶,轟動整個名流圈的漢代翡翠鳳冠。
繞是我們鐘家坐擁近千億財富,也被祈嵩野的大手筆震驚到了。
喜悅的同時我不免又為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
秦家拿捏我愛慕秦湛禹,對我從沒有好臉色。
不僅有恃無恐地不給彩禮,還逼我陪嫁半個鐘家。
就連我出錢隆重籌備的婚禮,也因為秦雲柔的出走而中斷。
秦湛禹當場逃婚,讓我成為江城最大的笑話。
秦家的刻薄,祈嵩野的重視,形成強烈對比,讓我相信自己這世沒有選錯。
撫摸著鳳冠,腦海浮現照片裏祈嵩野線條淩厲的側臉。
我有了主意,該送給他什麼訂婚禮物。
珠寶行貴賓室內。
我找了一塊和鳳冠翡翠顏色相近的原石,讓工匠雕成龍形胸針。
正探討著細節,秦湛禹摟著秦雲柔走了進來。
他見我瞬間便黑了臉,“你敢跟蹤我?”
我冷笑不語。
這人瞎得可以,明明是我先來的。
工匠師傅解釋道,“鐘小姐一直在這裏親自準備訂婚禮物。”
秦湛禹輕蔑掃了一眼半成品胸針,督見上麵刻好的首字母Q,嗤笑出聲。
“龍形是什麼老土鱉品味?還刻什麼縮寫,更是俗不可耐!”
我訝然看他。
秦湛禹該不會以為這是給他的吧?
我失笑道:“這個不是......”
秦雲柔突然驚呼,“湛禹哥哥,這件禮服真好看!”
她拿起展示架上我拿過來加鑲珍珠的高定裙子。
秦湛禹寵溺看她,“柔柔喜歡就買,包起來!”
工匠師傅一臉為難,“兩位,這是鐘小姐定製的訂婚服,不對外出售。”
秦湛禹沉下臉,不耐煩揮手。
“鐘紓意你別蹬鼻子上臉,我沒義務配合你搞什麼訂婚宴!”
“再說你這樣的惡女,怎麼比得上柔柔適合白色。”
秦雲柔躲在他的臂彎裏,衝我得意挑眉。
嘴上卻委屈巴巴,“哥哥算了,我哪裏配得上跟鐘大小姐爭......”
“我的柔柔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她鐘紓意算個屁,不就是仗著家裏幾分臭錢囂張跋扈......”
秦湛禹恨聲說完,直接拿走禮服去哄秦雲柔。
“今晚哥哥陪柔柔去頒獎典禮,你就穿這件好不好?”
工匠師傅無措望著我,等待指令。
這家國內最大的珠寶行,最大持股人是我母親。
我搖頭作罷,“沒事,給她吧。”
秦湛禹聞言,冷哼道:“算你識趣。”
“以後乖乖聽話,進了門我可以讓仆人喊你一聲太太。”
他就像在給一條狗施舍骨頭,滿是高高在上的得意。
我突然就想通了,為什麼我纏了他十年,他在得知我真正身份時大變臉色。
從前他對我的窮追不舍,隻是堅定拒絕,說自己有愛而不得的人。
可當他知道我是首富鐘家獨女時,突然就麵目猙獰。
開口閉口就說“鐘家狗仗人勢”“幾分臭錢”,說得自己多麼清高一樣。
說到底,就是假清高真自卑。
我忍不住諷笑出聲,冷眼看他。
“秦湛禹,你就這麼篤定,我的聯姻對象就是你?”
4
秦湛禹斜眼看我,充滿鄙夷。
“哎呦鐘紓意,舔了我十年,這會兒想起來矜持了嗎?”
“點天燈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誰不知道你非我不嫁。”
秦雲柔附和奚落我,“鐘小姐可真是會欲擒故縱啊,平日玩了不少男人吧?”
秦湛禹牽著她就離開,走前還不忘貶低我。
“柔柔少跟沒臉沒皮的賤貨接觸,臟了你的眼。”
兩人走後,工匠師傅一臉尷尬問我:“小姐,那件禮服上的珍珠都價值不菲啊......”
“而且給了她,您的訂婚禮服怎麼辦?”
我挑唇一笑,“訂婚宴改成中式,我換旗袍,那西式禮裙讓了就讓了。”
“而且我是說了給她,可沒說送給她啊。賬單發給秦家。”
當晚,秦雲柔登上熱搜。
她wb上與獎杯自拍的合影,配文:
【最愛的人,最圓的夢,終於都屬於我了。】
照片背景是秦湛禹敞開衣衫躺在她身邊,兩人身上露出不少紅痕,十分引人遐想。
女明星的大尺度照馬上引起網友好奇,紛紛扒出秦湛禹的信息。
發現他們是出軌後,更是激動不已,甚至把我對秦湛禹的倒追往事都翻了出來。
秦湛禹趁機安排水軍下場瘋狂拜高踩低,瘋狂抹黑我。
一夜之間我的wb評論變成了清一色的“鐘大舔狗”。
我氣得太陽穴突突跳,馬上電話讓助理安排公關處理。
助理很快回複,“鐘總,五分鐘前,已經有人幫您刪了黑熱搜處理好了公關。”
我愣住了,還沒想通,思路被信息打斷。
秦湛禹約我單獨到老地方聊一下。
我撇嘴,開車去到我們一起讀書的高中。
剛下車,就被人捂住嘴鼻拖上了一輛麵包車。
一盆冰水將我潑醒,我狼狽睜眼。
發現自己人在秦家,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秦湛禹猩紅著眼,一巴掌扇了過來。
“賤人!柔柔不就是得獎上個熱搜,你竟然就讓整個娛樂圈封殺柔柔!她熬了這麼多年才獲獎,你就這麼毀掉她的事業!”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什麼封殺?我隻是刪自己的黑熱搜!”
又一個巴掌下來,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敢做不敢認?除了你們鐘家誰還能這麼仗勢欺人,你就是想逼死柔柔!”
我正要反駁,手腕忽然被尖利的高跟鞋鞋跟踩住。
秦母居高臨下睥睨我,語氣尖酸:
“鐘家人這麼沒家教?難怪湛禹看不上你。”
“不過既然想做秦家兒媳,以後就得按秦家的要求。”
“今天,你就在這裏好好學學規矩!”
她揚手招來一個全身黑衣頭發銀白的老婆子。
老婆子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撕我的衣服褲子。
我尖叫掙紮,一把將她撞開。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秦母用力拍桌,臉色陰得能滴水,“放肆!”
“王媽是秦家的教養嬤嬤,你進秦家必須讓她先驗明清白之身!”
我冷笑出聲,“我進個屁......”
話沒說完,王媽摑了我一巴掌,“汙言穢語有辱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