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輕飄飄的“出軌”兩個字,在切實的畫麵衝擊下,讓我潰不成軍。
江雪在我眼裏一直是清純乖巧的,就算在床上也總是抿著嘴低聲輕喘,情到深處會把頭埋進被子,白嫩的脖頸襯得她像一隻純潔的白天鵝。
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浪蕩的一麵。
我和江雪的夫妻生活並不頻繁。一方麵是出差的原因,另一方麵是她總是很矜持。我一直以為她對房事並不熱衷。最近一年,我們倆的次數更是十隻手指都數得過來。
但我愛她,我不是隻貪圖她肉體的人,所以為了她我可以忍。結果原來,是有人在替我享受著。
我拿起打火機想要點燃嘴裏的煙,卻雙手顫抖地根本完不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扔了香煙,我雙肘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大喘了幾口氣,狼狽地像一條擱淺的苟延殘喘的死魚。
原來隻是我不配而已,我突然不想就這麼好聚好散了。
憑什麼。
綠帽子戴到我的頭上,還要再狠狠踩一腳,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我想請你幫我調查我老婆。”
對麵坐著的男人自稱“老王”,是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年輕人。
收到照片後我沒多糾纏,立刻聯係了鋼子。
鋼子聽了我的事歎口氣,約我在城南一個咖啡廳見麵,老王就是他帶來的。
互相認識後,鋼子拍了拍我的肩,留下一句“有需要告訴我”就走了。
“老板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們是專業的。”老王了然地笑著。
我把發照片的賬號和江雪的信息遞給他,約定事成之後傭金十萬。
“另外,幫我搞幾套針孔攝像頭。”
“了解,二十分鐘送到。”老王起身去了咖啡廳外。
我仰頭靠在沙發椅上,心中湧出一股苦澀。
江雪爸媽普通雙職工,當初花了不少積蓄送她出國留學。
她還有個小幾歲的弟弟江峰,前兩年也想留學,江雪爸媽手頭緊,是我包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後來他一缺錢就直接張口找我要。
江爸江媽置換房子,也是我補足了房款。
我們家靠著幾代人積累,家境更殷實些。
我認為江雪既然嫁給了我,她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既然有能力,那就多為他們出錢出力,沒什麼可計較的。
可沒想到,最後我妥妥成了冤大頭。
思及此,我馬上打給保險經紀,變更了當初投保的分紅險受益人。江峰後麵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們也自己想辦法去吧。
出了軌的女人我絕不會再留。
玄關、客廳、書房和臥室依次安裝好攝像頭後,江雪到了家。
吃飯的時候我試探地問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事。
“沒有啊。就是有案子經常要出差。”
神態自若,看來她並不知道照片的事。
江雪本身酒量很差,第二杯酒裏我還摻了些安眠藥。
把她安置到臥室後,我拿起餐桌上她的手機。
通話和微信聊天記錄都很幹淨,隻有微博,一個月前有一條更新來自iPhone XSMax。
可她的手機並不是i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