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說他得負責王家的一切,所以知青寡嫂成了他的責任。
婆婆逼他幫大哥留個後,他便一次次摸進寡嫂的門,和她做一夜夫妻。
他明明說嫂子懷上孩子就結束這一切,帶我去領證。
可孩子出生了,他好像和他們成了一家人。
我被嫂子推搡,掙紮間一起落水,他卻救了她就走,任由我在水裏掙紮。
我被人救起,他們卻造謠我犯了流氓罪,爹娘被氣死,兒子也被別人欺負。
而他搶走兒子的救命藥錢,隻為給嫂子買麥乳精。
我抱著兒子的牌位離開這傷心地時,他忙著帶嫂子領證。
我都成了軍嫂,他卻又放棄一切,背井離鄉來尋我。
可是太遲了,我早已經不需要了。
......
河邊洗衣服時,嫂子周秀芸惡狠狠地罵我。
“你一個鄉下女人,也敢和我搶男人,建業他早就不愛你了。
你識相的話,就早點把他讓給我。”
她炫耀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全是我的男人徹夜留下的紅痕。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願相信,那個烈日下替我割麥的少年,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更何況,我哪裏還有地方去啊。
娘家哥哥也娶了嫂子,這年頭,糧食緊張,哪裏容得下我和兒子安安。
不滿意我的沉默,她一把將我推倒,腳腕扭傷了,生疼。
她看我的眼神惡狠狠的,瞟了一眼見周圍沒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你死在河裏,他會替你守孝嗎,還是馬上迎我進門。”
說著,她便把我往水裏推,我掙紮不開,隻能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開。
水有些深,我們都是旱鴨子,水嗆進了鼻子、喉嚨,窒息般的難受。
“秀芸,婉晴,你們怎麼落水了,別怕,我來救你們。”
建業來喊我們回家,見狀連忙跳水救我們。
“弟妹不高興你和我生了孩子,就把我推進水裏。
建業,你快來救我,我好害怕。”
我震驚地看著周秀芸顛倒黑白,城裏人說瞎話都不眨眼的嗎。
我努力辯解,“我沒有,咳~是她推的我,建業,救救我。”
他卻不信,“林婉晴,秀芸是城裏來的大小姐,哪裏有力氣推你。
大哥死了,她就是我的責任,我說了,我們會斷的,你何必這樣不可理喻。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惡毒。”
他掰開我和周秀芸牽扯的手,抱著她上岸了。
我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嗆的水越來越多,已經沒有力氣解釋,隻能留下一句“救我!”
我以為他把周秀芸放到岸邊就能來救我,可她不過咳了兩聲。
王建業擔心地抱起她就跑,帶她去看赤腳大夫。
隻給我留下一句,“你身子好,自己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堅持一會兒,我送完秀芸就回來。”
五年前,娶我時說會疼我一輩子的男人就這樣跑了。
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地裏的活他搶著替我幹,給我拿滿工分。
結婚後,婆婆要立規矩,早上天還沒亮就喊我做飯。
他讓我好好睡覺,自己披著衣服起來做飯,喂豬,他說疼媳婦的才是好男人。
可從兩年前周家大哥進山打獵被野豬撞死,一切都變了。
婆婆非逼建業給大哥留個後,這知青嫂子就成了他的責任。
起初,他嫌城裏的大小姐嬌氣,幹不了活。
可一夜一夜的相處,他開始欣賞她白皙的皮膚,她優雅的談吐,甘願為她做一切。
而我這個鄉下妻子,被比成了地上的泥,就這樣被他遺忘在水裏。
好久也不見他回來,我在水裏掙紮到無力,慢慢沉入河底。
一雙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掐著我的腰,將我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