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離開了。
為了不節外生枝,我還是按照約定,開婚車去接許墨。
他眼神中滿是惡意。
“你開了這麼久的車,一身臭汗,我先幫你洗個澡吧。”
“也不知道晴晴怎麼看上你的。”
我這才明白,他那天置我於死地,是因為知道了我和周晴的關係。
說著,他提起一桶冰水,從我頭頂腳下。
我凍得渾身發抖,傷口再次撕裂。
可我隻是一個司機,沒有反抗的權利。
許墨指指衣櫃。
“幫我拿下裏邊的領帶。”
我忍氣吞聲,我定的航班馬上就要出發了,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和他鬧矛盾。
隻能畢恭畢敬的把領帶遞給他。
可他卻狠狠砸了我一拳:“你都把我的領帶弄濕了,也不知道把手擦幹!”
我忍著疼痛,深吸一口氣,再次告誡自己要忍耐。
“抱歉。”
他冷笑一聲,一腳踹向我的膝蓋,比我跪在地上。
“一點眼色都沒有,你也是這麼伺候晴晴的?”
“還是說......你嫉妒我娶晴晴,故意惡心我?”
我低下頭,揉著酸痛的膝蓋。
“沒有的。”
他這才滿意的笑了。
“以後我娶了晴晴,你要認清自己的地位。”
“我是家裏的男主人,隻要你有一點讓我不滿意,我就要你的命!”
我苦笑著點頭。
他還不知道,今天之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麵了。
見我毫不反抗,許墨不再為難我,上了婚車。
婚車開到周家,伴娘打開房門,我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婚紗的周晴。
和她結婚的五年,我無數次的想象她穿婚紗的樣子。
沒想到她如今穿上了,新郎卻不再是我。
我心中一痛,偏過頭不再去看。
許墨婚後要住在周家,是入贅,接新娘時要跨火盆。
本就是走個流程,周晴張了張口,打算讓許墨的保鏢跨。
可許墨卻拍拍我的肩,笑容燦爛。
“我和賀哥一見如故,他就像我的親哥,哪裏需要什麼保鏢,讓他替我跨火盆吧。”
我看向周晴,她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她這是默認了。
我笑了笑,從火盆上跳過去。
在火盆正上方那一瞬間,許墨這裏旁邊的保姆使了個眼色。
保姆心領神會,立刻朝火盆上潑了一桶汽油。
火焰猛地升高,我的後背起火了。
我立馬在地上打滾滅火,許墨趁亂走到我身旁,用腳狠狠踩我的傷口。
鮮血染紅地板,我疼的連話都說不出。
許墨不動聲色地擋住周晴的視線。
“婚禮快開始了,咱們找新的司機吧,讓賀哥先休息一下。”
“好吧。”
周晴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卻還是跟著許墨走了。
賓客也跟著去婚禮現場,這個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艱難的處理好傷口,提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一瘸一拐剛來到機場,恰好趕上航班。
周晴,這次是真的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