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寡嫂卷入一場凶殺案,律師老公傾盡口才,將所有罪都推在我身上。
判決結束,老公愧疚地握住我的手,眼眶通紅。
“卿卿,大嫂身子太弱,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你放心,我肯定會替你翻案的,等我!”
我懷揣希望,忍過1826天的非人折磨。
可賀沉南再也沒出現過。
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時,是他要把我的財產全都給寡嫂。
“反正卿卿在裏麵花不了錢,而且她又沒有其他家人,不如把錢全都給大嫂。”
“讓大嫂受累替她管著。”
他不知道,我因為表現良好,可以提前出獄。
出來後第一件事,我用身上僅剩的一枚硬幣撥通了海外電話。
“哥,我賭輸了,我願意去你的國家生活。”
......
我趕在財產公證前回到賀宅。
寡嫂蘇婉心最先瞧見我,厭惡地蹙起秀眉。
“我還以為是哪來的瘋子?”
蘇婉心的頭發光烏亮似綢緞,臉龐白嫩嬌美,如同一顆瑩白發亮的珍珠。
而我經過五年的牢獄生活。
頭發早已毛躁發黃,身形枯槁似幹柴。
確實與瘋子無異。
我有些難堪地捏緊衣角,輕聲問道:
“沉南呢?”
蘇婉心半是得意,半是甜蜜道:
“阿南正給我手搓內衣呢。”
這句話猶如驚雷般擊中我,不可置信地要去找他。
蘇婉心卻猛的抓住我,尖銳的指甲掐進我肉裏。
“宋卿卿,我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你為什麼又要出現攪亂一切?”
“我是不會讓你如願見到阿南的。”
在我疑惑之際,蘇婉心抓亂自己的頭發,放聲大叫。
“救命啊!有瘋子!”
傭人們立刻衝了出來,他們沒認出我。
不停揮舞棍子往我身上抽。
我痛的說不了話,吐出幾口鮮血和掉落的牙齒。
賀沉南也被聲音吸引過來。
蘇婉心害怕他發現異常,趕緊裝病讓他離開。
我透過腫成一條縫的眼,看賀沉南的背影一點點變小。
我想,我或許會死在這。
突然,賀沉南停下腳步,他踩到一條黃色星星手鏈。
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賀沉南僵住,看向那個倒地奄奄一息的人兒,心臟停跳了一瞬。
“都住手!”
他大踏步走到我身邊,小心翼翼扒開發絲。
見真是我,一向冷靜的他慌亂大喊。
“快去叫醫生!”
蘇婉心在一旁落淚,故作自責說: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清。”
說罷,她抬手給了自己幾巴掌。
“我真是該死。”
“哎!”
賀沉南心疼地按住她的手,安慰似得揉了揉。
“不怪你,全是宋卿卿的錯,誰讓她不提早告訴我們。”
看著兩人相依偎的身影。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鹹澀的眼淚滑進嘴裏。
盡管我回來了,財產公證依然舉行。
賀沉南一點點擦去我臉上的血,慢條斯理道:
“大嫂孤身一人,沒有金錢傍身會被欺負的,你有我就夠了。”
賀沉南永遠都那麼偏心。
蘇婉心身體弱,她可以睡懶覺,我就要早起準備全家人的早餐。
蘇婉心過生日,他給她放了一整夜的煙花,而我隻不過訂了大幾寸的蛋糕,卻被說敗家。
甚至大哥葬禮上,賀沉南擔心蘇婉心跪不了一整天,於是讓剛懷孕的我替她跪。
孩子不出意外流掉,我求他送我去醫院,他卻隻覺得我在爭寵......
以前我愛他,所有甘之如飴。
但現在,我抬起沁了淚的眼。
“我不給......嘶”
賀沉南突然重重摁了一下我的傷口,痛的我臉色煞白。
“卿卿,聽話一點。”
可我不想再聽話了,甩掉他的手,站起身道:
“既然財產要給有需要的人。”
“那我全都捐給福利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