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渺山身負天下龍脈,而我是天師派最後一位掌運人。
本不插手朝堂之爭的師父,也因我的私情助二皇子宋時宴榮登大寶。
立後當晚,宋時宴粗暴地把我壓在床上,直到天亮才精疲力盡地離開。
次日,他卻下旨將師父押入天牢,準備當街斬首,整個道場也被大火燒盡。
我跪在養心殿外七天七夜,求他饒我師父性命。
換來的,隻有他冰冷的回答。
“如果不是當年你師父進言,我母妃又怎會背負禍國殃民的罵名,被父皇活活燒死?”
“如果不是為了複仇,我又怎麼會設計弑父,奪取皇位?”
“你天師派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他登基三年,將我禁足宮中,日夜為她母妃誦經超度。
本想了卻殘命,但作為掌運人,我卻不得不苟活於世。
直到他為了給柔貴妃流產的孩兒祈福,不顧勸阻坑殺整整十萬百姓。
那時,距離氣運顛覆隻剩三日。
三日後,金鑾殿上,我將利劍懸於脖頸。
他卻滾下龍椅,紅著眼跪求我回心轉意。
......
深夜,宋時宴突然氣衝衝地踹開宮門,一把將正在誦經的我從地上拽起來。
“沈蓉,朕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跟你說過多少次,月柔身體不好,你卻還是處處刁難。”
“這皇後你要是做不來,朕隨時可以換人!”
說罷,他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的臉迅速紅腫,嘴角也滲出鮮血。
可我早就習慣他粗暴的對待,抬手擦了擦血,又緩緩跪在他麵前。
“臣妾......知罪。”
宋時宴微一怔愣,不自覺地想伸手扶我起來。
可他看到旁邊散落的經書,卻又將手縮回去,背在身後。
“沈蓉,你是不是在針對月柔?”
垂首跪地的我,輕輕搖了搖頭。
“臣妾作為這後宮之主,隻要沒照顧好這後宮的諸位姐妹,便是臣妾失德。”
“不管月柔妹妹遭遇了什麼,有什麼怨言,都是臣妾的錯。”
反正這三年來,但凡我和韓月柔有衝突。
他總是會站在她那邊,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
韓月柔收到的金銀珠寶堆積成山,而我隻能靠著微薄例銀勉強度日。
韓月柔遊湖不慎掉進水中,他卻說是我在後麵故意推她。
也正是因為意外落水,韓月柔小產了。
自宋時宴登基以來,宮中嬪妃無一人懷上龍嗣。
韓月柔的這次小產,自然讓他勃然大怒。
而他為了給韓月柔未出世的孩子祈福,聽信國師讒言,竟坑殺了整整十萬無辜百姓。
想起昨日在我眼前十萬人淒慘的死狀,我一時沒跪穩,癱在了地上。
他隻是冷冷瞥我一眼,突然發現供台上有些異樣。
師父的牌位,被我隱藏在香爐後。
他臉色頓時大變,掐著我的脖子。
在我的注視下,狠狠踩碎了那塊牌位。
“沈蓉,不要以為朕對你很寬容!”
“再有下次,你就下去陪他吧!”
說罷便將我扔到了床上,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望向紅著眼的他,淡淡說道:
“陛下還是去找月柔妹妹吧,我身體不適,不便服侍。”
宋時宴一愣,手上撕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不過片刻,我的衣服被徹底撕開,霎時露出大片肌膚。
“沈蓉,朕能寵幸你,是你的福氣!”
我的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而宋時宴還在麵無表情地折磨我。
下身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痛,我竟不知為何昏迷過去。
走到如今這般田地,我怨不得誰。
畢竟當初隻一眼,宋時宴便驚豔我塵封已久的內心。
我甚至不惜以退出師門相威脅,才為他換來了天師派的鼎力相助。
可他隻把我當成上位的棋子,在成功後,親手毀掉我的師門。
這被囚禁的三年,無數次在誦經時,我都想過結束自己悲戚的一生。
可總會想起,臨死前師父含著淚的囑托。
“阿蓉,你要做好掌運人,替為師背起這守護蒼生的責任。”
“若有一天,這大周朝氣運徹底斷絕,那時你才可放下這重擔。”
師父想用掌運人的責任,把我束縛在這人世苟活。
可我這三年來,我精心守護的氣運。
終究還是在為韓月柔孩兒祈福的祭典過後,隨著十萬百姓的慘叫,煙消雲散。
幸好,還有兩天,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