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是窩囊廢,當了一輩子贅婿還性無能。
每次我都忍氣吞聲什麼也不說,隻為了守護老婆是石女的秘密。
我以為和溫楠楠就這樣白頭到老了,可卻在我六十歲生日宴會那天,
親眼看到了她挽著竹馬的胳膊深情告白。
“元良,我們就要苦盡甘來了,我們一家三口馬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丁原良更是摟著溫楠楠挑釁地說道。
“金敏才,你已經是癌症晚期了,還是快點滾蛋吧。”
冰冷的話語像利劍一樣刺向了我。
默默收拾好心情,將診斷書塞回了口袋。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們。”
......
“金敏才,我沒聽錯吧?你當了一輩子舔狗了,六十歲不舔,開始玩欲情故縱了?”
溫楠楠諷刺我的話,引起宴會現場一陣哄笑。
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就連包廂服務員也偷捂著嘴笑。
“來吧,我們來賭一下,我賭他絕不會離開溫楠楠。”
“我壓離不開一千塊!三十年前他可是為了當舔狗,才做了溫家的贅婿。”
“我跟一千!吃了一輩子軟飯了,離開溫楠楠他啥也不是,再說現在又得了癌症,怎麼可能現在離開溫家。”
關於我是溫楠楠舔狗的事,是每次家族聚會必聊話題。
為了溫楠楠,每次我都一笑了之,從不反駁。
四十年了,我隻反駁了這一次,沒想到還讓大家開始打起賭來。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窩囊了四十年到今天才覺醒。
“溫楠楠,離婚協議我會簽好放在家裏,記得簽字。”
說完這句話,一輩子沒挺起來的脊梁,瞬間感覺挺了起來。
溫楠楠聽我提到了離婚協議,原本笑著的臉立刻冷了下來。
我當作沒看見,徑直走向了丁原良,將婚戒褪了下來,放到了他的麵前。
“戒指是7號的,應該是你的大小。”
“溫父留給我的傳家扳指,放在主臥的保險櫃,密碼溫楠楠知道。”
結婚四十年,戒指隻有這一個,卻不是我的尺寸。
而丁原良卻各種名表交替戴,
現如今我連這個戒指都不配擁有,也要物歸原主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就往門外走。
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一把拽了回來。
“金敏才,離婚可以,隻是你這麼多年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帳得算清楚吧。”
我渾身冰冷,連聲音也在發著顫。
“你想怎麼算?”
溫楠楠撇了撇嘴,眼神裏更是充滿了嘲諷。
“當然是徹底的算。對了,我忘了你可沒錢,要不是這麼多年無性婚姻,估計連買藍精靈的錢都得我出。”
“要不你就當著全家人的麵給元良嗑一個,感謝他讓你當了三十年的便宜爸,這筆賬就一筆勾銷。”
滿包廂的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四十年前,因為父母的醫藥費我做了贅婿。
婚後才知道溫楠楠是石女。
為了讓溫楠楠開心點,我果斷的讓出了高考名額,後來她成為了考古學家。
三十五年前溫楠楠將丁原良的女兒帶回了家讓我照顧,說我心細照顧孩子放心,
另一方麵也可以彌補我無性的婚姻,
雖然是溫楠楠竹馬的孩子,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就這樣我認下了這個幹女兒。
因為工作的原因,溫楠楠常年不在家,隻有我全程陪在身邊。
隻是沒想到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孩子,到頭來卻是溫楠楠和丁原良的親生女兒。
細想一下,那年溫楠楠說要考察西北的一處文物需要出差一年,原來就是生了孩子。
更可笑的是,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隻有我.......
如今,我已然過夠了這滿是欺騙的日子。
“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