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宋聞裝失憶五年,我卻固執地複刻我們回憶九十九次。
可他依然認定白月光是他老婆。
指著我吼道,“許真,你要是有臆想症就去治病,我這輩子隻愛晚晚。”
隻因他白月光看我惡心,他就劃爛我的臉。逼我睡狗窩羞辱我,甚至拿酒瓶砸爛我的腦袋。
可等我應激失憶忘記他後。
陸宋聞卻把自己搞得頭破血流,隻為讓我想起他的之前。
我卻沒有看他一眼,背影幹脆利落。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認識你。”
......
陸宋聞失憶的第五年。
我點了滿地的心形蠟燭,淋雨一整夜,隻為喚起他的求婚記憶。
可陸宋聞自始至終都懶得看一眼,隻是抵著白月光,在落地窗前顛鸞倒鳳。
徐晚朝我勾唇,罵了我一句,“傻子。”
是挺傻的。我自嘲一笑。
這些年,我冒著大雨,站在大樹底下求婚。
穿著玩偶服,在廣場扮演小醜。
即便算對奶油過敏,手臂起紅點,也笨拙地複刻我們周年紀念日的蛋糕。
......
可每次,陸宋聞都攬著徐晚站在一邊,冷漠看著我,像是在看陌生人。
甚至在上次,我口不擇言,罵了徐晚婊.子,陸宋聞就拿刀,親手把“婊.子”這兩個字刻在了我的心口上。
淋了一夜雨,我渾身發冷。
剛進門,滾燙的熱水從我頭上澆下。我全身被燙傷,紅腫一片。
陸宋聞卻攬著徐晚,冷漠地看著我說。
“許真,你那是什麼眼神?”
“晚晚看你在外麵站這麼久,好心幫你暖暖身體,你不會不識好歹,還想反咬一口吧?”
渾身刺痛遍。我不知道陸宋聞怎麼冰冷地說出“幫忙”二字的。
心口的窒息感傳來。我不肯退縮,咬牙跟陸宋聞對視。
我抬手,想給徐晚一巴掌。但還沒有任何動作,就被陸宋聞桎梏住了手腕。
他冷笑把我往後推。
後腰撞在了桌角上,我疼得身體蜷縮在一起,不用看也知道會是青紫。
一如既往地,陸宋聞主動擋在徐晚麵前,為了徐晚對我動手。
我也是有心的,會疼的。我詛咒陸宋聞,“陸宋聞,如果你恢複記憶的那天,我希望你悔恨終生。”
聽見我這話,陸宋聞心口一滯,手指顫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恐慌害怕。
可等徐晚扯了下他衣袖,委屈喊“腳疼”,陸宋聞眼底翻滾的情緒散盡,他跪下給徐晚看傷口。
多諷刺啊!我被徐晚全身燙傷的時候,陸宋聞眼睛都沒眨一下。
現在卻護著珍寶一樣,捧著徐晚。
我閉了閉眼。
鬧了五年了,失望攢夠了,我也該走了。
可剛走近屋內,入眼滿地的碎鐲子。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除了陸宋聞,沒有人知道。
任由玻璃刺破我的手心,我撿起碎片,去找陸宋聞對峙。
可陸宋聞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不過是個破舊的玉鐲。我昨天找出來時,晚晚說喜歡,我隨手送給她怎麼了?”
“許真,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住的還是我的房子。”
我無聲冷笑。陸宋聞從醫院出來後,我怕他恢複不好,想留下照顧他。
可陸宋聞卻覺得我是故意想討飯吃。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陸宋聞看我冷漠的眼神。
男人指了一塊瓷磚,冷聲說,“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求我,我就答應讓你留在這兒。”
我也想轉身就走,但把一切拱手讓給徐晚,我不甘心。
所以我拋下尊嚴,真的跪下求了陸宋聞。
可第二天,因為徐晚一句不喜歡貓,陸宋聞就親手把我們養了三年的小橘貓摔死。
他把貓毛放在我的被子裏,警告我說,如果徐晚被嚇到了,他不會輕易饒過我。
陸宋聞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把徐晚放在心口上捧著。
我自嘲勾唇,心裏涼的徹底。
現在,我想離開了,不願意再和陸宋聞爭辯。
拖著狼狽的身體,我走進房間把我的衣服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