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怎麼有這麼多錢?”
雖然他是公司名義上的老板,但背後的經營投資都是我一手打底。
他隻需要每個月等待分紅就好了,對於公司的賬目他一概不清楚。
我冷笑一聲:
“給你累死累活打工這麼多年,要是這點存款都沒有的話未免太失敗了。”
他沉默了一瞬間,試探性的詢問一句:
“那你現在還有多少存款?”
我頓時忍不住冷笑起來。
人心可真是貪婪,我已經給他這麼多錢,他還不滿足。
開始算計我的存款:
“全都給你了。”
他不相信,但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他相信,隻要他一聲令下,我就會乖乖把所有錢都拿出來。
所以錢放在我身邊也無所謂。
夫妻二人相互算計到這種程度,也真是沒意思。
電話即將掛斷之前,他忽然開口:
“這段時間淼淼身體不好,你記得燉點雞湯給她送過去。”
那語氣,完全像我當成了免費的保姆。
我揉了揉眉心:
“最近公司事情太忙,沒空。”
他有些不悅:
“淼淼的事情比公司的事情重要多了,孰輕孰重還分不清嗎?”
我笑了,公司的事情不重要?
他們的衣食住行哪一項不需要錢?
米蟲的生活過多了,體會不了我們打工人的疾苦了。
他原本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樣跟他爭吵。
但我深吸一口氣後微微一笑:
“你說得對,淼淼最重要。”
我聽到他呼吸一滯。
原本以為我這麼懂事他會很高興,但沒想到他疑惑的問我:
“你最近怎麼了?”
人真是奇怪,天天吵架的時候他讓我懂事點。
現在我變得懂事了。他卻又覺得我有問題。
其實我隻是在一次次的被忽視中磨平了心氣罷了。
畢竟曾經我隻是因為攔著他去給林淼淼送早餐。
就被他大冬天關在門外凍了一整夜。
發燒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星期,他也沒有來看過我一眼。
從那一刻我就明白,不被偏愛的人是沒有資格發脾氣的。
我垂下眼眸:
“沒什麼,隻是覺得從前的自己太無理取鬧。”
他將信將疑:
“知道就好,我之所以對淼淼這麼好,就是為了幫你贖罪。”
又提這個事。
當初我們兩人結婚,林妙妙在天台哭著給他打電話。
鬧得天翻地覆,我被當眾丟下成了笑話。
盡管如此楚鶴軒還是執意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被誤會這麼多年,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瘋了是吧,明明就是她自己接受不了你要結婚的事實大鬧,我才是受害者,這些年你看她還鬧過嗎?怎麼就是我害得了!”
楚鶴軒每次從我手裏拿錢都會用幫我贖罪這個理由。
為了供他和林淼淼吃喝玩樂,我掙錢瘋狂到進了好幾次醫院。
他不但不理解我的辛苦,還反咬一口。
楚鶴軒沒想到我居然敢反抗了,頓時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你有沒有人性?要不是你執意舉行婚禮會刺激到她嗎?現在你還否認,簡直是個出生。”
我再也不想多解釋一句:
“錢已經給你了,你現在有大把時間陪她,麻煩別再騷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