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離不開善意的謊言,有些時候,身為女性,你不能實話實說;在一些非常時刻,女人隻有使個心眼兒,把話說得動聽一些,內容和形式的虛實暫且不去計較,隻要能達到圓滿的結局就行。
有個女人和丈夫外出打工,日子過得很清苦。她每天早晨三四點鐘去農貿市場買一些蔬菜,爾後等到天亮便躲著城管人員在僻背的小巷坐賣。丈夫則在一家建築工地做苦力。然而逢年過節,他們總是穿戴一新,拎著大小禮品回家看望父母,口口聲聲說自己在外工作清閑,錢比種田好掙多了,可父母從她清瘦的麵容上早已洞察一切,因而,一次次拒絕了她的禮品和錢。
偶然一次,她的母親要去城裏走一家親戚,母親連續去了幾個鄰居家,才借回一雙皮鞋。女人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臨去打工的路上,她跟丈夫說:“再回家,一定得給媽買雙新皮鞋。她這輩子,沒穿過皮鞋!”丈夫欣然同意。
臨到再回家,皮鞋買到手,她犯難了,一雙新皮鞋母親肯定拒收,因為她的臉上依然清瘦憔悴,若是母親真拒收新皮鞋,這鞋怎麼處理呢?突然,她眼前恍惚想起城裏有人拾垃圾的場景。頓時,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連忙吩咐丈夫,把新皮鞋折皺,自己又捧著塵土往新皮鞋上撒。丈夫一時滿臉狐疑。當他們再去看望父母時,她除了那雙滿是灰塵的皮鞋,兩手空空。一見父母,她滿臉難色,怯生生地說:“媽,這次看你們,我依著你們的意思,真沒帶什麼禮品!不過,我在城裏的垃圾堆裏撿到一雙還不算太舊的皮鞋,正合您腳,就給你帶回來了!”當母親接過皮鞋,吹了吹皮鞋上的塵土,一邊試穿皮鞋,一邊惋惜道:“這城裏人真夠浪費的,好端端的一雙鞋就扔了。這下可好了,以後再走城裏的親戚不用借皮鞋了!”正當她和丈夫會意地對笑時,母親又來了一句:“以後再進城,留意給你爸也撿一雙,他長這麼大也沒穿過皮鞋呢!”
女人和家人都開心地笑了。
還有一類謊言是社會禮儀必須說的奉承話,這些話裏大都含水分、誇張、空話連篇,聽著那些千篇一律的空話套話,雖然心裏並不一定十分愉快,但人類缺少這些空話與謊話,社交禮儀就無從談起了。
老王家添了個孫子,在滿月酒的那天,來了許多慶賀的賓客,大家都看著孩子在有意無意地閑談。
小李說:“令孫將來一定福壽雙全,飛黃騰達,富貴榮華,光宗耀祖!”
小羅說:“人都是一樣的,這孩子將來也會長大、變老、死去!”
小李受到熱烈的歡迎,被奉為上賓,而小羅則受到客人的鄙視、主人的嫉恨與冷遇。
難道小羅說的不是實話嗎?當然是實話,可是實話在這樣的場合是不中聽的。相反,小李說的極有可能是假話,一個人“福壽雙全”是很難的,但就是假話討得了主人的歡心,因為主人正是這麼期望的。
禮節性語言和奉承話可給人們的幻想與虛榮心帶來極大的滿足,使人從困境與艱難中擺脫出來。它讓人覺得自己在別人的生活中是受到尊重與重視的,因此它在生活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盧梭在《懺悔錄》中說:“我從沒有說謊的興趣,可是,我常常不得不羞愧地說些謊話,以便使自己從不同的困境中解脫出來。有時為了維持交談,我遲鈍的思維,幹枯的話題迫使我虛構一些事情以便有話可說。”
生活中,真實是重要的,真誠更加重要,這對人生、對社會無疑是有更大價值的。然而,我們所處的社會是紛繁複雜的,大家都是凡人,都期望能出人頭地。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或那樣的欲望和念頭,不加選擇,不分對象,不分場合把什麼都和盤托出,那隻會被人當成傻實在,你隻有把握一定的原則,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你才會成為一個會說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