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記之一
寫什麼是一個問題,又是一個問題。
今年不大寫東西,而寫給《莽原》的尤其少。我自己明白這原因。
說起來是極可笑的,就因為它紙張好。有時有一點雜感,子細一看,覺得沒有什麼大意思,不要去填黑了那麼潔白的紙張,便廢然而止了。好的又沒有。我的頭裏是如此地荒蕪,淺陋,空虛。
可談的問題自然多得很,自宇宙以至社會國家,高超的還有文明,文藝。古來許多人談過了,將來要談的人也將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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