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聲音來源望去,看見一個穿得像花蝴蝶一樣的男人信步而來。
簡寧認出來了,這是賀凜的死對頭,容湛。
她皺緊了眉頭,當年簡家破產時,他也是落井下石,逼簡寧當情|婦的人之一。
賀凜也想起了當年的事,見到他臉色同樣難看。
他也做了個點天燈的手勢,盯著容湛,眼裏帶著勢在必得,“不論容少出價多少,我都跟。”
容湛見此摟過身旁的女伴,漫不經心道:“我先點的天燈,賀少還和我搶,這是連行規都不顧了?”
“容湛,我未婚妻很喜歡這條項鏈。”
賀凜說:“如果你肯割愛,西郊那塊地皮我可以讓給你。”
容湛不甚在意地搖搖頭,“比起西郊那塊地,我更喜歡博美人一笑。”
他意味深長地盯著簡寧說完後,徑直走上台,拿下了那條項鏈。
然後攬著女伴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程悅見此失望地說:“可惜了那條項鏈。”
但是她盯著簡寧的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她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那條項鏈,隻是單純地和簡寧過不去而已。
可賀凜聽了她的話,卻道:“你放心,你喜歡的,我都會為你得到。”
於是簡寧和程悅追出來,就看見兩個男人在對峙。
容湛拿著項鏈笑,賀凜冷著臉。
見簡寧出來後,容湛笑的更開心了,他說:“賀凜,你不能坐享其人之福啊。既然你這麼想要這個?”
他揚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項鏈,“不如讓簡寧陪我一晚,我就把項鏈讓給你怎麼樣?”
賀凜聞言終是沒忍住,揚起拳頭給了容湛一拳。
“誰許你他媽的侮辱簡寧!我和簡寧雖然離婚了,但她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簡寧聽後盯著賀凜,心裏五味雜陳。
程悅眼裏布滿了陰霾,“賀凜,你還是這麼野蠻。”
容湛擦去嘴角的血跡,盯著簡寧,眼眸幽深。
“反正你也不要她了,不如給我玩玩。”
賀凜又怒了,可沒等他動作,程悅冷下了臉。
“賀凜,你這麼維護簡寧,我算什麼?”
見她轉身跑了,賀凜再顧不得簡寧,也追著她出去。
簡寧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她已經習慣了,一遇見程悅的事,賀凜就會拋棄她。
“簡寧,你猜猜,這次你能逃過我的手心嗎?”
容湛把玩著手裏的項鏈走到簡寧麵前,“賀凜為了別的女人毫不猶豫拋棄了你,連你父親送給你的成|人禮物都沒認出,你還跟著他?”
他伸手想摸簡寧的臉,被簡寧躲開了。
容湛無所謂笑了笑,“簡寧,反正都是做情人,不如跟我。我保證膩了你之前,絕不結婚怎麼樣?”
他把項鏈遞給簡寧,“如果你願意,這個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簡寧不僅沒有接,還一連退後了幾步。
拍賣會場人多,容湛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但他眼裏的欲光,讓簡寧無比惡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拍賣場的。
那天後賀凜給程悅買了很多天價東西,作為沒拍到那條項鏈的彌補。
簡寧也盡職盡責為他們籌備婚禮。
每次程悅挑釁時,她都告訴自己,馬上就能徹底退出他們的生活了。
可是距離婚禮隻有三天時,賀凜突然拉著她急匆匆找到程悅對峙。
簡寧這才知道有人用她的名義給賀凜發了一封郵件,裏麵盡是程悅依偎在不同男人懷裏的照片。
麵對賀凜的責問,程悅紅了眼。
“賀凜,知道為什麼我找了這麼多男人嗎?”
“因為我想忘記你!”
“賀凜,你有過那麼多女人,誰知道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可是我就是沒出息地忘不了你。哪怕,我故意交往每個帶有你身影的男人,可我還是忘不了你。”
“我和他們每個人都發展不到最後一步,我接受不了他們碰我。”
程悅苦笑:“我知道你不相信,如果你介意我的過往,我們就此結束。”
她向外走的時候,賀凜一把抱住了她。
“我不許你說這樣的氣話。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
“從前的事,我們都不提了,隻過好以後。”
程悅趴在賀凜肩頭,眼睛卻直直看向簡寧。
其實她本不想在婚禮前多生事端的。
可賀凜的一個兄弟不知怎地發現了她跟過別的男人,還把證據發給了他。
雖然程悅及時刪了那條消息,又花重金請黑客在各個社交軟件上抹去了那些照片。
可她還是擔心,為了以絕後患,她決定在婚禮前解決這個隱患。
簡寧就是她選好的工具人。
程悅帶著哭腔開口,“簡寧,你是怎麼找到這些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