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男人身上依舊穿著那身洗的泛白的工作服。
可我還是敏銳地從清潔劑的氣味中聞到了一絲熟悉而刺鼻的血腥味。
前世,他剛殺完人不久就會沾染上這種氣味。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發起了抖,整個人也仿佛回到了那個日夜與斷臂殘肢相伴的地下室。
“誒呀......爸爸你幹嘛,嚇到姐姐了。”
伴隨著一道甜美的聲音,何力被妹妹拉開。
我如釋重負,重新恢複了理智。
首富也跟著妹妹出現在了我視線裏:“思夢,上次在孤兒院見過後,爸爸就想著給你妹妹一家介紹下工作。就讓他們來我們家工作了。”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裏卻在疑惑,這一世的軌跡為何和前世不一樣。
但依舊故作鎮定,畢竟首富家不比外麵,就算兩人有歹心,也不敢做什麼。
隻是我沒想到兩人的瘋狂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晚上我正洗著澡,沒注意到,門被輕輕推開了一角。
剛抬頭想照鏡子。
猛的看到鏡子裏出現了一張露著大白牙的笑臉。
我心下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我捂住身體轉過身,壓抑著憤怒:“何力!你在偷看我洗澡嗎!”
這時何思甜的頭也探了出來,笑得天真爛漫:“姐姐,別那麼小氣嘛!我和爸爸找不到廁所,才走錯了浴室。”
“隻是看兩眼而已,我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啪”的一聲,把兩人隔絕在了門外。
背靠著牆,將拳頭微微捏緊。
何力方才偷窺我的眼神,我不可能看錯。
那是隻有看到獵物時,他才會流露出的專注和算計。
上一世何力靠著清潔工的身份偽裝,抓了不少和家人走散的兒童。
把他們騙回家後,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肢解。
我因為擅長管理不聽話的孩子,所以一次一次地在這種目光下逃過一劫。
不過這一世,恐怕是因為妹妹的推波助瀾。
他再次把我當成了他的獵物。
我火速穿上了衣服,偷偷摸到何力和何思甜的房間外麵。
透過門縫,兩人清晰的討論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妹妹一邊給何力捶背,一邊語氣討好:“爸爸,我就說吧?姐姐的皮膚比我好多了,你看她每天用牛奶沐浴,皮膚又光潔又白嫩!”
“如果爸爸能把她的皮剝下來,刻上你最喜歡的出師表。那得是多麼偉大的一張作品啊。”
“她就是一個養女,失蹤了,首富也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