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管家告訴我,我入獄後,第三年柳輕煙帶回來一個長得和我特別像的男人,就是席城。
爸媽思子心切,很快就認了他當養子。
“席城少爺很會討老爺和太太歡心,另外,小姐還有,少夫人也很喜歡他。”
黃管家邊說邊看我的臉色。
我點點頭,神色平靜,“我去過他們婚禮了。”
黃管家看我的眼神帶著同情,又歎了口氣,“唉,我勸過老爺太太很多回了,這事辦得太荒唐,可他們一心都向著席城少爺,根本聽不進去。”
“不過現在阿言少爺你回來了,想必他們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可我卻不像黃管家一樣樂觀。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轉過頭,看到熟悉的一群人。
“哼,逆子,破壞了你弟弟的婚禮還敢回來?”
爸爸冷著臉喝道。
“弟弟?”
我嘲諷地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席城,“明明是條上趕著給人當兒子的狗!”
席城頓時紅了眼,這一幕刺痛了在場人的心。
“顧言!你太過分了!給弟弟道歉!”
姐姐一腳朝我踹來,我在監獄裏天天飽受折磨,身體早就虧空,沒能躲開被直直踹倒在地,嘴裏咳出了血。
“阿言!”媽媽驚呼,眼裏流露出擔憂,下一刻卻被席城的話打斷。
“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也不能故意挑撥離間啊。姐姐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把你踹出血?你演的太過了。”
原本心生愧疚的姐姐瞬間又露出輕蔑的神情,“差點被你騙過去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下三濫的弟弟?要我說,輕煙就該和你離婚,省得委屈了席城。”
“好啊,那就離婚。”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柳輕煙終於忍不住了,“不行,我不同意離婚。”
她眼裏滿是慌亂,“阿言,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嗎,你怎麼能拋下我?”
我冷笑一聲問她,“你還記得我入獄前你發的誓嗎?”
柳輕煙眼神躲閃,“這些年我都在替你照顧爸媽和公司,難道還不夠嗎?”
卻隻字不提她對我感情的背叛。
爸媽和姐姐也冷眼看著我,對我的埋怨和憤怒視而不見。
我在監獄裏受了整整八年的苦,他們卻和一個冒牌貨其樂融融。
一想到我的親生父母和姐姐,不僅縱容我的妻子給我戴綠帽,還認賊作子,我的心就止不住地疼痛。
“如果你不想離婚,就把肚子裏的野種打了,然後把這個冒牌貨趕出去!”
我指著席城,下最後通牒。
“不可能!”
柳輕煙變了臉色,“你就非得逼我嗎?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到你死我活才行嗎?”
“顧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得寸進尺!”
我差點被氣笑,明明出軌的是她,怎麼錯的還變成我了?
“我回房間了。”
我再也受不了這窩囊氣,轉身上樓想回房間冷靜一會。
“你等等,房間可能不太方便。”
媽媽不自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