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夫人重新送回了院子,剛擦掉身上的血汙,準備躺下的時候。
陸清越的管家就一臉趾高氣昂的吩咐道。
“將軍有令,讓你現在趕緊過去見他。”
身邊的下人不敢攙扶,我隻能忍著巨疼,一步一步的走到主院。
陸清越正摟著婉清坐在那裏。
“我已經決定抬婉清為平妻,你之前衝撞了她,還不快跪下給她道歉!”
我痛的幾乎不能呼吸,但還是咬牙跪了下去。
“婉清姑娘,都是我的錯,還請你原諒我。”
陸清越正在剝橘子的手一頓,眼神裏都是詫異,畢竟過去這麼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認錯。
那怕是以前被他打到下不來床,我都沒有承認過那些被陷害的事情。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再等兩天,我就可以離開將軍府了。
隻要能夠離開將軍,那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跪下去的那一刻,五臟六腑都是疼的,我還是沒有絲毫猶豫。
跪在地上看著兩個人調情,陸清越看著我開口。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在這跪著,什麼時候讓婉清滿意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他一個眼神過去,一旁的婢女立馬上前扯掉我身上的大氅,將一盆混著冰塊的清水潑在我身上。
清水打濕了衣衫,小腹露出的那一刻,陸他瞳孔一縮,走到我身邊質問道。
“孩子呢?”
我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小腹,有氣無力的說道。
“在老夫人那裏。”
老夫人說這是陸家血脈,要葬在陸家祖墳,我無權幹涉。
可陸清越卻誤解了,一腳狠狠的踹在我身上。
“賤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會對剛出生的孩子下手!”
我咳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再沒有力氣起來。
那是陸清越的一個妾室,為了能夠除掉我,故意假裝懷孕誣陷我。
陸清越大怒,將我吊在院裏七天七夜,等到老夫人知道以後,我差點命懸一線。
那個時候我還會解釋,可是現在,我不會了。
我麵無表情的躺在地上,臉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陸清越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皺眉看著我,最後冷聲的說道。
“別以為你裝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會憐憫你,別做夢了,還不趕緊滾出去!”
我步履蹣跚的走回去。
等我回到院子,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部被丟了出去。
“這是正室夫人才能住的院子,現在婉清姑娘馬上就要被抬為平妻,這院子自然就是她的了。”
我抱著還算幹淨的被子,皺眉思索我今天晚上要住在那的時候。
管家卻指著後院的狗屋說道。
“將軍說了,流放都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就算是狗屋,都是對您的恩賜了。”
在場的下人哄笑一團,我抱著被子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都要走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