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秦的眼神冷到讓人發寒,也徹底將我拉回現實。
知道為自己申辯無用後,我不再多說話。
可火氣上頭的薄秦仍怒氣未消。
“知道錯了沒有?隻要你肯公開好好跟夢夢道個歉,我就饒了你。”
不想再糾纏,我像根提線木偶一樣點了點頭。
薄秦露出滿意的笑容,眼神當即恢複一瞬似曾相識的溫暖。
恍惚間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個視我如命的少年向我伸出手。
可等我將手伸出去時,麵前之人又立馬換上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無情的將我手拍落。
隻一瞬,如煙花閃現的熟悉感又頃刻間化為泡影。
“還能動嗎?沒死就自己起來。”
薄秦的苛責聲令我愣了一下。
我失魂落魄又可憐的倒黴樣恰巧被這時過來尋薄秦的孫白夢看到。
她揚起嘴角得意的向我挑釁一笑。
隨後發揮她那影後級別的演技跌入薄秦懷裏。
“薄秦,剛才你和菀燕姐姐的話我都聽到了。”
“說實話,菀燕姐姐雖然有錯,可這兩年她已經為我移植33次,也算是抵消錯誤了。”
“隻是33次了,皮膚都無法與我的皮膚契合,都怪我自身條件太差,總是產生排異。”
“如果菀燕實在不願意再移植最後一次的話,就別再勉強她了吧,大不了,我以後......,我以後不混圈裏,找個人老老實實嫁了就算了。”
她說著說著就眼眶含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甚是楚楚可憐。
看得薄秦心疼不已,焦急把她摟在懷裏。
“胡說,有我在,你要嫁誰,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秋菀燕的錯,別說是34次,就算是340次也是她罪有應得。”
“放心,這最後一次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你一定會好起來,重回事業巔峰。”
“如果不能,我就親自捧你上去。”
這話說的孫白夢感動的眼淚汪汪,她摟著薄秦的腰間的手更緊了。
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的樣子,我不禁自嘲一笑。
是啊,我的命哪比得上他的心肝呢?
心有不甘,讓我燃起的熊熊怒火決心撲向孫白夢問個明白。
我起身狠狠抓住她的手。
“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肯把實話說出來?”
“你幹什麼?”
見我情緒失控瘋了般的逼問孫白夢,薄秦臉上瞬間燃起不悅。
掙紮過程中,我被兩人合力推向牆麵,頭被磕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直流。
而孫白夢因為力度緩衝隻是微微後退了幾步就讓薄秦心疼不已。
這一次,他還是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她。
扶穩孫白夢後,薄秦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厭惡。
“你鬧夠了沒有,你害夢夢害得還不夠嗎?”
我整個人如同置身冰窖。
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流著血流著淚眼睜睜的看著薄秦像嗬護一件至臻寶物一樣親手把孫白夢抱會病房。
孫白夢轉頭調皮得衝我吐了吐舌頭,得意的眨了眨雙眼。
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仿佛在說,秋菀燕你又輸了,輸得徹底,薄秦他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你的,他隻信我。
心好痛,痛到已經麻木,額頭上的傷口已經不算什麼。
整顆心仿佛已經冰封。
不等我難過,薄秦又親自帶了醫生過來,親口下話。
“不等了,這個女人好像快瘋了,趁她人現在還清醒,最後一次植皮立刻進行吧!晚了,我怕對夢夢的皮膚有影響。”
自始至終他擔心的都是我的皮膚是否是在最好的狀態下呈現給孫白夢。
頓了幾秒,薄秦又特地吩咐。
“生取,不打麻藥,就當做她剛才對夢夢的莽撞無禮賠禮道歉了。”
薄秦,果真人如其名,好薄情寡義的男人。
你當真好狠的心呢!
心如死灰,我不再反抗。
任由他們將我推向手術台,手術進行之前,我泛著淚光對站在旁邊像根木頭的薄秦說:
“薄秦,換完這最後一次皮,我們的婚姻也到此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