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破破死了。
就在唐仇等人從洛陽返回太平莊的第七天傍晚,這個狠辣一生,霸道一生的老婆婆死了。
她的傷一直沒好,而且人老體衰,氣血兩虧。
至死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床。
但如果不是中了小呆那致命一刀,她至少還能活十年。
她若再活十年,說不定還會有多少人死在她手裏。
她昔年劫後餘生,僥幸活下來,一直隱藏在莊內,她要等狹義盟的大人物們來再現身施突然一擊。
但是那次太平莊慘敗,她忍無可忍,終於挺身而出了。
但是,她竟窩窩囊囊地中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一刀。
受傷後她幾乎天天罵不絕聲,一天要罵無數遍“小兔崽子”,但她的命終於喪在那個“小兔崽子”手裏。
雷破破之死,太平莊舉莊皆哀,無不悲號失聲。
葬了雷破破,唐仇便對淚痕未幹的眾人道:“咱們不能灰心,就是剩下一個人,也要拚到底!我們還有個硬靠山:
“色魔。他已經接下了我們提供的死亡名單,他現在入主八大聯盟,勢力日盛,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會不斷地送來我們仇人的腦袋!”
唐仇的話,又重新點燃了太平莊人心頭的希望。
但是,唐仇說完這番話剛過月餘,他們賴以複仇的硬靠山——色魔,就帶著杜子豪和張狂來到了太平莊。這時已是暮夏時節。
天使的所到之處會播撒幸福,而惡魔所到之處隻能帶來災難。
色魔來了,還帶來了兩個壞小子。
災難也就隨之降臨了太平莊。
但是太平莊的女人們沒有意識到災禍降臨,她們像迎接天使一般迎接進色魔和他的兩個隨從。
色魔和兩上壞小子來到時正是薄暮,於是太平莊為他們準備了一頓極為豐盛的晚餐。
美酒美食美景美人,令色魔三人飄然欲仙了。
他們忘記了從洛陽逃來一路上的辛苦,盡情享受著品味著欣賞著。
飯後,唐仇以“要事相商”為名請色魔去了她的內宅。
形已微醉的杜子豪和張狂被人領到一間雅室歇息。
雅室明燭高燒,清潔幽靜,室內還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送他們的使女走了,兩個人坐在外間屋的椅子上喝茶。
“呃!老三,咱們得找個女人……”張狂醉眼惺忪地瞧著杜子豪,“這兒的寡婦們都閨房寂寞……咱們也寂寞!這……呃!兩頭寂寞,還不如……”
杜子豪道:“咱們是客人,那麼幹,對我爹的臉上也不好看……”
張狂砰的放下茶杯,道:“有了!”
杜子豪道:“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張狂道:“咱們去找人質!見杜子豪像是動心了,又道:“狹義盟與咱們勢不兩立,落在他們手裏,九死一生!何妨……哇!”
杜子豪道:“你說得不錯!”仰首喝下一杯茶,站起身道:“走!枝上有花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走出雅室,張狂反手掩上門,也吟出兩句:“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兩個壞小子本來就騷性,給酒勁一衝,淫心大熾,賊膽大壯,搖搖晃晃向後院奔來。
這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莊外不時傳來野獸的低嗥。
他們像兩隻竄進莊子裏的餓狼,巡視著,聞嗅著。
剛到後院,兩個人影閃過,有兩個女子攔住了他們。
兩人仔細一看,認出是二少奶秋梨花和一個少女。
杜子豪笑道:“我們奉家父之命去看看人質。”
太平莊的人已經知道杜子豪是色魔的兒子了。
因為一進莊他就叫了好幾聲“爹”,但她們認為一定是幹兒子。
張狂附聲道:“萬一人質出了意外,我們就沒法和狹義盟鬥啦!”
秋梨花笑道:“我領你們去。”遂領二人進後院,沿甬道往西走,走出不遠又繞過一個花壇向北。
終於在一片小竹林裏看見幾間房舍。
房舍亮著燈。但竹林內異常靜寂。
來到房舍跟前,秋梨花指著東麵第一個屋道:“那屋裏關著龍畫眉。”
一指中間的屋道:“這屋裏關著滿庭芳。屋裏分別有人看守,你們進去吧。”
杜子豪一怔,道:“東方明月呢?”
秋梨花道:“你們還不知道?”
張狂脫口道:“我們知道什麼?”
秋梨花道:“她在藥王府時就給白傲雪救走了。”
杜子豪道:“難怪在藥王府也不見她……”
張狂對秋梨花道:“沒你們的事兒了……”
秋梨花就領著那少女離去。
在太平莊現有七位少奶中,秋梨花負責護守前院,唐仇負責護守後院。
而慕容杏紅負責看守龍畫眉,冷雪負責看守滿庭芳。
令狐小欣在她的閨房裏由令狐小雅寸步不離地照顧保護。
令狐小月、令狐小玉幫著秋梨花護莊。
令狐小偉負責照看更小的幾個孩子:令狐小佳、令狐小羽、令狐小麗、令狐小鋒。九個孤兒,令狐小欣最大,令狐小鋒最小。
隻有令狐小偉和令狐小鋒是男孩兒。
秋梨花離去後,杜子豪對張狂道:“咱們先看看龍畫眉。”
兩個人就來到東麵的屋外敲門。
門一敲,屋內傳出一聲狗叫。
有人喝住狗,問道:“誰呀?”
杜子豪道:“杜子豪。我們來查看一下人質!”
門應聲開了,門口站著風姿綽約的慕容杏紅。
她已經在晚飯時看見了色魔三人,便不以為奇。
笑道:“是軒轅島主讓你們來的?”
杜子豪點了下頭,邁步進屋。
張狂走進,瞟了慕容杏紅一眼。
慕容杏紅關好門,領著那條大狗跟進。
這屋子一進來是個過道,然後進了一間客廳,客廳裏麵是臥房。
杜子豪走進客廳,瞧了瞧矮幾上的幾盆鮮花
。張狂環視著,道:“人質呢?”
隨後跟進的慕容杏紅道:“在裏屋呢?”
說著推開臥房的門,讓杜子豪和張狂走進去。
臥房裏有兩張單人床,都靠牆擺放著。
在靠西牆的床上坐著龍畫眉,雙手背在身後。
床頭上拴著一根繩子。
顯然她的雙手綁著,繩子一端拴在床上。
杜子豪道:“怎麼還綁著?”
慕容杏紅道:“她武功了得。有三次都差點給她逃了。莊主為了擒她,給她一掌打吐了血……”
杜子豪想到藥王府一戰,點了點頭道:“她那次差點一腳踢死我……”
龍畫眉已經認出進來的是這兩個壞小子,就笑嘻嘻地道:“你們幹什麼來了?”
杜子豪歎道:“來告訴你一件事:沐無名死了。他讓藥閻王的毒藥毒死了,還有鄒不屈和李烈……”
龍畫眉一驚,顫聲道:“我不相信……”
杜子豪道:“這不是你相信不相信的事,而是事實!”
龍畫眉冷冷一笑,道:“這絕不是真的。你是故意編了謊話令我傷心。我傷心你們就會感到高興……”
張狂道:“哇!你傷不傷心與我們有屁關係!”轉對杜子豪道:“老三,你還有啥不好意思!”
慕容杏紅急忙道:“你們可別胡來……”
張狂對慕容杏紅道:“你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一塊兒……”
慕容杏紅一轉身出了門。
張狂的話終於沒說完。
龍畫眉有點緊張地道:“杜大哥、張大哥,我爹也是九妖中人,咱們應該是同氣連枝吧?我不是狹義盟中人,我隻喜歡沐無名……你們……”
杜子豪陰陰一笑,上前兩步,道:“就衝著那天你踢我的那腳,今天我也不能放過你!”
說著抓住龍畫眉的一隻乳房,用力一捏。
龍畫眉疼得叫了一聲,張嘴把一口唾沫吐在杜子豪的臉上,罵道:
“畜生!”
“嘶”的一聲,杜子豪扯開她的胸衣,露出裏麵的紅色肚兜兒。
龍畫眉挺身站起,向杜子豪一腳踢出。
杜子豪一閃,抓住龍畫眉的腳一扯,龍畫眉栽倒在地上。
她雙手在身後綁著,綁繩又連在床上,無法施展功夫。
張狂罵了一聲,上去抓住龍畫眉頭發把她的頭按在地上。
這時杜子豪已製住了龍畫眉腿上穴道,並擼下了她的裙子和褻褲,使她雪白晶瑩的雙腿完全裸露,泛著冷色的光澤。
“畜生!操你媽的杜子豪!醜鬼!你們……”龍畫眉羞辱交織,大罵不絕。
杜子豪扯下了龍畫眉的兜肚,丟在旁邊。
張狂看見那酥胸玉乳,不由罵道:“哇操!結了婚還這麼嫩!”
杜子豪寬衣解帶,對張狂道:“你去玩滿庭芳吧。我來玩她,你一會兒再來”
張狂鬆開龍畫眉的頭發,起身咕噥一句,走出裏屋。
杜子豪退下褲子,然後點了大罵連聲的龍畫眉的啞穴。
冷道:“你在心裏罵吧!”
龍畫眉閉上了眼睛,嘴唇咬出了血……
這時候她情願自己是一個死人。
張狂停住了腳步,是慕容杏紅的眼神兒鉤住了他。
“你們這樣做不好吧?”慕容杏紅放柔了聲音說。
張狂舔了下嘴唇,道:“哇操!有什麼不好?”
湊近慕容杏紅,又道:“你想不想和我玩一次!哇操!我知道你一定想!”
伸手摟住,湊上便親。
慕容杏紅拚力掙紮,但張狂偷手製了她的穴道,又製了她的啞穴。
兩個人廝揉成一團,終於倒在地上。
張狂開始發狂了。
他發狂的結果就是扒光了慕容杏紅,然後脫光了自己。
地上纏繞著兩條蛇。
裏屋外屋一般光景。
兩個瘋狂的壞小子蹂躪著滿室春光。
花兒泣血,夜躲在窗外竊笑。
張狂抓起慕容杏紅,他要變換花樣。
忽然一聲狗叫,那條在過道裏的大狗衝上來,一口咬上張狂的下體。
張狂疼得“嗷”的一聲,下意識往後退開。
下體鮮血淋漓。
慕容杏紅偷眼一看,咬張狂的正是“飛飛”。
心中一陣歡喜!
“飛飛”原來是白鳳的。
白鳳死後,慕容杏紅就收養了它。
因為慕容杏紅知道飛飛有時可以頂一個好保鏢。
飛飛吞下嘴裏的東西,又撲向張狂。
張狂一手捂著血淋淋的腿根,一手抓起地上的劍。
把飛飛的腦袋砍了下來。
又扔了劍,雙手捂著下身,在地上轉著圈兒,一個勁兒地嚎叫。
慕容杏紅見張狂殺了飛飛,心中一疼。
她真想殺了張狂,但她穴道被製,動彈不得。
張狂的慘叫驚動了裏屋的杜子豪。
杜子豪一邊係著褲帶一邊出了裏屋,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地上撅著一絲不掛的慕容杏紅,躺著掉了頭的死狗。
張狂赤身裸體在那兒捂著下身兒瞎嚎,雙手是血……
他急忙過去解開慕容杏紅的穴道,又奔過去抓住轉圈兒的張狂道:
“怎麼了?啊?”
張狂看清是杜子豪,慘道:“快點救我”……頭一歪,昏厥過去。
慕容杏紅已經穿好衣裳,奔進裏屋。
她不由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龍畫眉已經昏死過去……
一直到三更,色魔和唐仇才漸漸熄滅了他們的欲火。
他們像兩攤泥似的癱軟在床上。
唐仇用她的身子招待色魔已不是一次了。
他們上床之前共洗了“鮮花浴”。
色魔很欣賞唐仇的情調。
此刻,他們躺在床上,唐仇媚聲道:“你說,武天涯他們會不會殺到這兒來?”
她已經知道八大聯盟被毀,也知道了色魔與武天涯等人在藥王府的交鋒。
色魔告訴她這些時自然竭力吹噓自己。
但唐仇聽後,心中大為失望。
色魔還告訴唐仇,他要更好地利用她們手裏的這兩名人質,使她們成為誘餌,把武天涯等人引進他布下的死亡陷阱。
這也就是他急於來到太平莊的原因。
唐仇失望但沒灰心。她自知除了與色魔聯手拚到底,別無選擇。
而且,現下更要抓住色魔不放。
色魔道:“一定會來。這也正是我們所希望的。武天涯他們未必想到我會來這兒,而他們一定來救人質。”
唐仇道:“我們還是人單勢孤……”
色魔道:“可以請江南霹靂堂的人和蜀中唐門的人助戰……你是雷家外甥女,又是唐門之後,隻要你去求援,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有了雷家的火和炸藥加上唐門的毒和暗器,再利用好人質,必勝無疑!”
唐仇道:“怕的是外援不到,他們已然殺到了。”
色魔道:“他們不會來得太快……也許武天涯要把那幾個女人先送回少林寺保護起來,然後才能殺來。”
唐仇道:“但入川路途不近……”
色魔道:“你是怕這兩家不肯援手吧?”
唐仇悠悠地道:“他們的規矩很嚴。”
色魔道:“再不然,我們退入萬花山,與‘花母’聯手。”
唐仇道:“舍棄太平莊?不行。我不能離開太平莊……況且,‘花母’也未必有什麼上策。”
色魔道:“至少萬花山便於隱藏,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猜測石頂峰一直不出馬,準是受傷不輕,隻要咱們擺平了武天涯,再乘勢反撲,必然一舉功成,大報冤仇!”
唐仇道:“這樣吧,明天我派人去江南霹靂堂求援。你不知道,雷、唐兩家素來合不來,若求援隻能求一家。
“好在我們還精通毒藥和暗器。唐門的人也未必就比我高明多少。”
色魔笑道:“這樣最好。在這兒拚他一場。大不了丟了人質,而咱們還有退路……”
唐仇道:“你與藥閻王有交情,可否請他來為小欣治好眼睛?小欣的眼睛一直是我一塊心病……看來,沐無名卻沒指望了。”
色魔道:“這你放心,我吱一聲兒,藥閻王必然隨叫隨到。而有他醫治,小欣的眼睛不難治好。隻不過藥閻王現下不在大別山,他去長白山采藥了。”
色魔自然不會對唐仇說真話。
而他心裏的所思所想,唐仇也摸不透。
色魔來太平莊,無非是想借助太平莊的人和太平莊現有的人質要和武天涯等人拚一拚。
拚勝了更好,拚敗了他一走了之,倒黴的還是太平莊的寡婦和孤兒。
唐仇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和喝酒時說的話一樣都不可信。
但她又不得不相信。
她實在別無良策。
次日清晨,唐仇和色魔剛起來,使女就來敲門。
唐仇問使女什麼事,使女說七少奶慕容杏紅在客廳求見。
唐仇梳洗之後,來到客廳。
“什麼事啊?七妹?”她一走進就笑著問。
慕容杏紅羞憤地道:“昨晚兒杜子豪強奸了龍畫眉,張狂強奸了我!龍畫眉醒來後要死要活……”
唐仇脫口罵道:“這兩個王八蛋!”
又道:“色魔知道嗎?你有沒有去找他?”
慕容杏紅道:“沒有……別人也不知道。”
唐仇道:“七妹,委屈你了。你回去好好勸勸龍畫眉……我會和色魔說,讓他教訓那兩個壞小子,還你們個公道。”
慕容杏紅離去。
唐仇回到她的寢房,對正然洗漱的色魔道:“你知道昨夜出了什麼事兒嗎?”
色魔笑道:“我正要問你呢。”
唐仇笑道:“你幹兒子強奸了龍畫眉,那個醜鬼強奸了慕容杏紅。”
色魔笑道:“這兩個混蛋!準是喝醉了!”
唐仇笑道:“你得告訴他們收斂些。不然,我怎麼和她們說?”
吃早飯時,杜子豪若無其事走進餐堂。色魔問他張狂怎麼沒來,他回答說張狂病了。色魔問什麼病,他說肚子疼,可能食物中毒。
飯後,色魔跟隨杜子豪來看張狂。
他們在雅室外麵,就聽見張狂在自言自語的罵人。
他們推門進來,見張狂躺在床上,樣子挺狼狽。
“阿狂,怎麼了?吃什麼吃不對了?”色魔到床邊關切地問。
杜子豪終於忍俊不禁,笑出聲,道:“爹!他不是病,是傷……老二讓狗給咬去半截!我已經給他上藥包紮了。”
色魔哭笑不得,沉下臉,道:“簡直胡鬧!”
說完一轉身,拂袖而去。
杜子豪又笑道:“你也真倒黴!嘻嘻!”
張狂道:“你別幸災樂禍好不好!”
杜子豪道:“你別生氣。瞧見我爹沒有?他絲毫無責怪咱們之意。你快點養好了傷,咱們一一幹遍這裏的大小女人,豈不快哉!也算為你的老二報仇了!哈哈!”
說著,轉身出門。
色魔沒有責怪,便放縱了杜子豪。
杜子豪出門後一步三搖向後院走來。
他想去找慕容杏紅,昨夜他看到了慕容杏紅的裸體,心中念念不忘。
他想去和慕容杏紅雲雨一番,以解思慕之渴。
來到後院,正往前走,便看見一個月亮門。
往裏一瞥,門內有不少鮮花。停步觀望,隱約聽見人的笑語聲。
他知道這裏一定是太平莊的花園。
便緩步走進來,放眼百花爭豔,如錦如繡,香氣撲鼻,賞心悅目。
正往前走著,便見有兩個人影在花叢間捉迷藏。
走近時認出,蒙著眼睛的紅衣少女正是令狐小欣,而笑著躲避著她追逐的綠衣少女正是令狐小雅。
兩位少女在花間時隱時現,猶如一對彩蝶翩翩,甚是豔麗脫塵。
“好像有人?”令狐小欣突然說。
令狐小雅一怔,張目四望,終於發現站在花叢旁的杜子豪。
便對令狐小欣道:“是神鷹堡的杜公子。”
令狐小欣笑道:“杜公子來了怎麼不招呼一聲兒?”
杜子豪緩步走到跟前,笑道:“我都看入迷了。還以為是一對蝴蝶……”
令狐小欣道:“蝴蝶若瞎了隻怕也不會飛了。”
杜子豪道:“小姐不必如此傷感。你應該相信,你的眼睛遲早會治好的。”
令狐小欣道:“有沒有聽你幹爹說,想好什麼法子對付武天涯那幫人?”
杜子豪想解釋色魔不是他幹爹是親老爸,但又一轉念,那不是一兩句話所能說清的,況且還有辱老娘名譽,便也不計較了。
遂道:“總會有辦法的。”
令狐小欣道:“張公子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啊?”
杜子豪一本正經地道:“他不知吃了什麼東西,肚子疼了。你們這個花園真大,花兒也挺全的。”
令狐小欣道:“隻有到了這裏,我好像才能開心些……雖然我看不見,但還可聞到花香。而且我知道每一處都開著什麼花兒……”
杜子豪道:“我爹與藥閻王乃至交好友,我有機會讓我爹去請藥閻王來為小姐治眼,豈非比求沐無名強?”
令狐小欣笑道:“這主意倒不錯。但藥閻王素與世人為敵,他隻想害人,從不救人。“而且他對藥王府、太平莊和李家恨之入骨。他就算和你幹爹交情再深,也決不會答應。”
又是“幹爹”。
杜子豪覺得頗為刺耳。
令狐小欣一旁對杜子豪道:“你來這兒有事兒嗎?我姐一向不願見外人……”
杜子豪笑了笑,道:“沒事兒!我隨便走一走。有鮮花的地方總是很吸引人,不論是男是女……”
說著端詳著令狐小欣,心中一動:
多麼溫柔的小美妞兒!
令狐小欣道:“鮮花是美的,所以招來的多是蜜蜂和蝴蝶……”
杜子豪笑道:“蒼蠅偶爾也光顧,但是蒼蠅不喜歡這裏的氣味。”
令狐小欣笑道:“杜公子真幽默。”
杜子豪道:“我知道兩位小姐心裏討厭蒼蠅。”
令狐小欣對令狐小雅道:“小雅,送杜公子出去吧。別忘了把園門兒關上。”
杜子豪笑了笑,轉身向月亮門走來。
令狐小雅跟在他身後。
走出幾步,杜子豪忽然一轉身出指點了令狐小雅的穴道。
“你幹什麼呀!”令狐小雅驚叫一聲。
但很快她啞穴上又吃了一指。
杜子豪湊近她的耳根笑道:“我要玩你!”
令狐小雅心裏真像吞進了一隻蒼蠅。
“小雅!”令狐小欣驚叫一聲,直奔過來,但她撞倒在一處花叢裏。
她掙紮著,摸索著剛離開花叢,杜子豪已經欺到跟前,點中她的穴道,並製住她的啞穴。
然後,他又湊近令狐小欣的耳根放柔了聲音道:“我是色魔的親兒子!我早就想玩你們了。你等著,我會讓你們欲仙欲死!”
令狐小欣咬住嘴唇。
他告訴令狐小欣他是色魔的親兒子,就等於說他有恃無恐,也等於說他騷性是祖傳的。
令狐小雅見杜子豪又邪笑著回到她身旁,就驚怖地睜大了眼睛。
杜子豪笑道:“你長得真溫柔,溫柔如水。我也會溫柔地對你。”
他笑得也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
但他卻殘暴地摧毀了一朵鮮豔的花朵。
令狐小欣的嘴唇咬出了血。
因為她耳朵極為靈敏,捕捉到了哪怕很輕微的聲音。
她終於暗暗運功衝開了被封的穴道。
但是她站著沒動。
她心裏有兩個聲音在狂喊:
“殺了他!”
“不!那樣會得罪了色魔!”
“殺了他!”
“不!還要依靠色魔複仇!”
“殺了他!”
“不!不能因小失大!”
“殺了他!……”
她知道殺杜子豪並不難。
因為她的短劍就藏在身上。
而杜子豪肯定會來欺辱她……
她依然不語不動,看去和穴道被製毫無兩樣。
她等杜子豪。
痛苦地等待!
而最痛苦的還是令狐小雅。
她純潔的心靈寶貴的貞操,溫柔的容貌幾乎同時遭到杜子豪瘋狂的毀滅和殺傷!
杜子豪覺得他摧毀蹂躪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整座花園。
整座花園裏的每一朵鮮花!
令狐小雅終於昏厥過去。
杜子豪站起身,赤裸著身子來到令狐小欣跟前,笑道:“輪到你了。”
令狐小欣張了張嘴。
“你想說話?好,我讓你說。”
杜子豪解開了令狐小欣啞穴。
實則,令狐小欣的啞穴早已讓她運內力衝開。
“杜公子……”
令狐小欣低聲道:“你真的喜歡我們?”
杜子豪一怔,笑道:“當然。”
令狐小欣道:“可你不該這麼強迫我們?你怎麼不向我娘求婚?我嫁給誰,小雅也會陪嫁,因為她要照顧我!”
杜子豪道:“咱們木已成舟,我再求婚也不遲啊!”
令狐小欣道:“可是我看不見你……”
杜子豪道:“你沒看見過男人的東西?”
令狐小欣羞道:“瞧你說的!羞死人了!”
杜子豪笑道:“你摸摸!”他光著身子,因為他怕再脫衣費事。
就拉過令狐小欣的一隻手伸向胯下,笑道:“這可是個寶貝,它能使你欲仙欲死。”
令狐小欣握住了杜子豪的命根子。
杜子豪呻吟一聲道:“怎麼樣?”
劍光一閃,杜子豪的命根子被貼根斬下。
令狐小欣一陣狂笑,花枝亂顫。
她把手裏的東西擲向杜子豪:“還給你!”
杜子豪疼得“嗷嗷”直叫,捂著下身兒轉圈兒。
令狐小欣掏出一顆裹著蠟衣的藥丸,道:“你快吃下這藥丸,不然會疼死你。我不想讓你死。”把藥丸扔在地上。
然後後退幾步,執劍而立,留意戒備。
杜子豪沒想到令狐小欣會自己衝開穴道。
更沒想到她辣手斬掉他的命根子!
他忍著鑽心劇痛撿起那藥丸,咬開蠟衣,吞了下去。
令狐小欣又道:“你還不快滾!”
杜子豪恨道:“我絕饒不了你!”轉身回到令狐小雅身旁穿上衣裳,捂著空空如也的襠部,逃回那間雅室,一頭倒在床上,昏厥過去。
張狂嚇了一跳,忍著傷痛起床湊過去一看,見杜子豪襠部已滿是血。
急忙退下杜子豪褲子,定睛一看,脫口驚道:“還不如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