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嬌笑著附和:“墨川,你猜她現在能聽到我們說什麼嗎?”
“當然能,這酒不影響意識。”他冷漠地說。
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遠,我的心跟著撕裂。
“把那兩個小雜種帶遠點,別打擾大家興致。”林菲菲不耐煩地命令。
沈墨川點點頭,無情地應允:“把孩子換個地方,別讓他們吵鬧。”
我絕望地看著那個曾經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他怎麼變得如此陌生。
圍觀者的笑聲一下下割著我的尊嚴。
“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墨川,你妻子演技真不錯。”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咬向自己的舌尖。
劇痛讓我短暫清醒,血腥味充滿口腔。
疼痛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林菲菲發現我的舉動,狠狠掐住我的下巴:“想死?不行!”
她強迫我張開嘴,用手指壓住我的舌頭。
“別讓她傷到自己。”沈墨川說。
孩子的哭聲和眾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寒冷將我喚醒。
四周寂靜,所有人已經離開。
我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從牆上的時鐘看,已經是淩晨三點。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強撐著站起身,雙腿顫抖著走向嬰兒房。
手機在地上亮起,屏幕不斷閃爍著新消息。
我撿起來,看到無數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前排圍觀豪門秘密。”
顫抖著手指點開一個鏈接,看到自己的照片正在網絡上瘋傳。
胸口一陣劇痛,比死還難受。
掙紮著爬到梳妝台,抓起一把剪刀。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嬰兒房,推開門。
兩個小生命正在安靜地睡著,小臉粉嫩。
舉起剪刀,手卻不受控製地顫抖。
一滴淚落在孩子臉上,他驚醒了,看向我的眼神滿是純真。
我崩潰地放下剪刀,跪在地上無聲哭泣。
不能死,我舍不得。
這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站起身,迅速收拾簡單行李和孩子的必需品。
抱起兩個孩子,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
電梯太慢,我選擇樓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懷裏的孩子似乎感知我的恐懼,異常安靜。
出了別墅,夜風刺骨,但比那群人的眼神溫暖多了。
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狐疑地看著渾身狼狽的我和兩個嬰兒。
“去機場。”我聲音嘶啞。
關掉手機,切斷與那個地獄的所有聯係。
懷裏的孩子輕輕啼哭,我吻了吻他們的額頭。
“別怕,媽媽帶你們離開這裏。”
車子剛啟動,身後傳來月嫂的怒吼:“夫人!”
我緊緊抱著孩子,吩咐司機:“快開,求你了。”
出租車加速駛離。
月嫂驚慌失措的追趕車輛卻沒有追趕上,立刻打電話到了沈墨川那裏。
“不好了,夫人帶著兩個小少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