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初芸。
紀沉連忙走過去,握住白初芸的手,語氣溫柔:“初芸,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從小就欺負你,你還幫她說話。”
白初芸柔柔一笑,眼裏是藏不住的苦澀,“阿沉,那些事都過去了,再說了,現在夏夏才是你的妻子。”
“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該這麼欺負她。”
白初芸一番話,讓紀沉更加心疼,粗暴地把我拽起來,讓我給白初芸道歉。
我木著臉,不肯。
白初芸她媽小三上位,不僅逼死我媽,還從小就虐待我,我才不要向白初芸低頭。
紀沉的力氣很大,在我背上狠狠一壓,我受力不穩,跪在了白初芸麵前。
“林初夏,快道歉!”
我抿著嘴,不肯出聲,白初芸見狀,要來扶我,被紀沉攔住。
“初芸,今天必須讓她給你道歉,承認當初都是她陷害你的。”
“可夏夏也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她也配?”
我低著頭,死死咬住下唇,口腔裏泛起陣陣血腥味。
是,我不配。
我抗拒不過紀沉的力量,被他按著重重給白初芸磕了兩個頭。
我的額頭瞬間腫起,整個人被撞得頭暈目眩。
白初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假惺惺要來扶我:“夏夏,你起來吧。”
說著,她自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紀沉見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林初夏,你別不識好歹!”
白初芸連忙起來拉住紀沉,眼眶微紅:“阿沉,算了吧,夏夏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我看她這一年還沒有學乖!”
紀沉站起身,一臉陰鷙地看向我,下一瞬,男人一把將我拽到地上,用力踩住我的手。
劇痛讓我腦中瞬間閃過這一年因不聽話受的懲罰,我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爬過去抱著紀沉的腿,用牙齒去咬他的拉鏈,語無倫次,“別,別打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渾身顫抖,聲音沙啞,動作十分熟練。
紀沉推著我的腦袋,眼神一暗,剛要開口,白初芸就尖叫一聲:
“夏夏,你在幹什麼!”
她捂著嘴,一臉嫌棄,“夏夏,難怪你當初說我勾引紀沉,原來,是你自己這麼不要臉,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紀沉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狠狠一腳踹在我的心窩。
“賤貨!身為紀家夫人,竟然這麼下賤。”
“林初夏,你真不要臉。”
我被踹得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心窩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看著紀沉,眼神空洞,心卻更痛。
我隻是不想被暴打而已。
紀沉把我送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要是不想辦法討好客人,根本活不下去。
我肚子裏一陣痙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隱約聽見紀沉焦急的聲音:“林初夏!快,你們快把她送醫院,要是她有事,我饒不了你們!”
再次醒來,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我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一陣恍惚。
耳邊傳來白初芸柔弱的聲音。
“阿沉,真的要用夏夏的腎嗎?”
“我......我沒關係的,還是不要為了我傷害夏夏了。”
換腎,我渾身一僵。
所以,紀沉來找我隻是為了給白初芸換腎。
紀沉溫柔的聲音響起,“嗯,你身體不好,又不能等太久,現在腎源這麼難等,隻能先找她。”
白初芸有些猶豫:“可她畢竟是你妻子......”
“什麼都沒有你重要。”紀沉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時,醫生的話卻澆了盆冷水:
“紀先生,林小姐長期營養不良,身體根本受不了這麼大的手術。”
紀沉眉頭一皺,不耐煩道:“那就打營養針,一周後必須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