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和我說是醫女勾引了他,但我知道這個世道女子的不易,我將醫女調離軍隊,將她送到了軍隊駐紮附近的城池。
謝傾當晚就闖入了我的大帳,斥責我善妒。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怒。
我怔愣著盯著他紅了雙眼,可他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哄我,反而是麵露嫌惡。
“你不要裝做這種可憐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害了萍兒,而且害了大軍。”
“我本以為你和別的女子不一樣,灑脫識大體,現在的你真讓我失望。”
說完謝傾就拂袖離開,徒留我一人在原地傷心。
第二天再見到謝傾時,就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醫女—葉婉萍。
謝傾看到我,立刻將葉婉萍藏在了身後。溫聲地對我說,
“翹兒,我和萍兒根本不可能,你別多想了。”
“大戰在即,我隻是讓軍隊裏多一名醫女”
聽著他的話,袖袍下的雙手狠狠地握了起來,在手心處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我不斷地在心裏對自己說,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主將安排任務時,謝傾提議讓我守糧草。
謝傾對我溫柔地說,“翹兒,我知道你最近因我事情太累,這次你就守好糧草。”
看謝傾一臉為我著想的樣子,我點頭答應。
出征那天,我仔細安排營地事務,確保萬無一失。
但大軍歸來時,卻出了事——糧倉藥材少了多半。
主將質問我,我想起糧倉外經過的謝傾親信,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軍中無數的人厭惡地看著我,甚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朝我吐口水。
主將罰了我30軍棍,軍棍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暈倒,我都沒有看到謝傾的身影。
等我醒來後,卻得知葉婉萍立了大功,她知道山裏哪裏有藥材可以采,帶領小兵找到了許多藥材,而且平常就留了很多藥材在休息處。
所有的人都在誇讚葉婉萍對我卻隻有貶低。
這天我終於離開帳中,就看到謝傾牽著葉婉萍臉上掛著曾對我的溫柔,是曾經隻屬於我的溫柔。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氣翻湧。
我走向謝傾,緊緊地盯著他的雙眼,質問問道,
“謝傾,你知道藥材的事情是為什麼嗎?葉婉萍為什麼會有丟了的藥材,怎麼會這麼巧?”
謝傾眼神的躲閃讓我好似抓住了什麼真相,可下一秒又強硬起來,語氣裏含著怒,“林翹,我還要問你為什麼?我知道你看不慣萍兒,不是你一句就能汙蔑她的。”
看著謝傾言之鑿鑿的樣子,我眼角卻溢出了淚,不想多說,轉身就走。
身後謝傾卻追了上來,拉住我的衣袖,輕聲說,“翹兒,你不要鬧了,萍兒她隻是想留在我們身邊伺候我們。”
我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用力抽出衣袖。
這次事後,祖母知道了這個事情,不知和謝家怎麼說的,謝家竟然給我來了信。
信中滿是對我的承諾,說明謝傾不會納妾,隻會有我這一個妻子。
而謝傾也再次跪在我麵前時,我看到了他眼裏的憤恨,我明白我和謝傾感情已有裂痕。
我轉過頭去,冷聲地說,“回京後,我就會和你解除婚約,不會再阻擋你和葉婉萍。”
謝傾聽到我說要解除婚約,不敢置信地盯著我,“你不能和我解除婚約。你不是愛我嗎!”
我嗤笑出聲,“我為什麼不能,我愛你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傷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藥材的事情嗎?而且你不想我和你接觸婚約,不就是你還想靠我們林家的勢力。”
謝傾眼裏的狠毒一閃而過,就恢複了委屈的深情,“林翹,我愛你,你誤會我了,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愛你。”
我不想再聽他說這些無用的話,“你出去吧,我不想聽你再說這些廢話。”
“翹兒,你不要逼我。我真的愛你。”說完,謝傾離開了我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