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元年3月2日 心情奇怪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不開,踏上西行路的時候我還感歎自己孤單,也許是老天看我可憐,這不,接連收了兩個徒弟。這幾天是爽透了又有人陪我聊天,也有人在前邊探路,還有人挑擔子哦。
翻過一座大山之後,沒有走多遠,我們來到了一個村子。在村口的一個黃土堆上,站著一個向遠處眺望的年輕女人。
悟空一邊偷偷地瞅著那年輕女人,一邊很不嚴肅地嬉笑著,我明知故問:“悟空,你笑什麼?”
“師父,你覺得這個女人怎麼樣?”
我當即顯出不高興的神情,嚴厲地訓斥:“悟空,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和尚,對於女色,我們要避而遠之,你怎麼總是記不住?”
“我又不是去騷擾她,看看不行嗎?”悟空不以為然地說:“師父,你覺得這個女的怎麼樣,我說的是她的長相。”
我沒理會悟空,其實一進村口,我就注意到了這個年輕女人,不知怎麼搞的,長期以來,我越是告誡自己要拒絕女色,就越對女色敏感得不行,一旦見到個女人,就忍不住要瞄上一眼,由於受和尚身份的限製,所以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盯著人家不放,隻能在一掃一瞄之間,把被看者的全貌盡收眼底,並儲存在大腦深處,然後在夜深人靜空虛寂寞之時提取出來,張開想象的翅膀,於自己的意識之中細細把玩,反複推敲,直至飄飄欲仙,精疲力竭為止。所以,久而久之,我把自己的眼光練得十分犀利,特別敏銳,以至使我原本高度近視的雙眼竟奇跡般地康複了,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不過,憑心而論,這個女人的長相令人大失所望,雖然,我在看似不經意間利用扭頭的瞬間,僅僅掃了這個女人一眼,但她五官、發式、胖瘦、三圍、醜俊、神態等等,就已經一覽無餘地複製儲存到了我的腦海裏,而且異常清晰,栩栩如生,我常為自己有著如此犀利的目光而感到自豪和驕傲。
“收破棉被嗎?”年輕女人一說話,嘴角差不多都扯到耳朵下麵了,足足露出了三十二顆牙。
我看了看前後左右沒有人,難道是和我們說話?
悟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希望那下氣永遠都不要接上來。“師父,看來你那袈裟和褲子該洗洗了,她把咱們當成收破爛的了。”
我靠,誰見過騎汗血寶馬的收破爛的。
“娘子誤會了,我們是西天取經的帥和尚,不是收破爛的。”
“什麼?你們就是那取經的和尚,哎呀,我等你們等得花兒也謝了,知道嗎,等你等的不行行,爬在地上畫人人,睡覺找不見燈繩繩,開車找不見油門門,穿衣找不見扣門門,簡直成了個瓷人人。”她的尖叫我估計鄰村也能聽見。
“哇,太誇張了吧,你等我們幹什麼?”我奇怪。
“吃唐僧肉呀,我連水都燒好了。真的!”
我靠,碰上妖精了,但離奇的是這妖精也太難看了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