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我想掙脫他的鉗製,他卻死死盯著我手腕上的手鏈。
“你還戴著我送你的手鏈,是不是說明你心裏還有我?”他眼裏閃著期待的光。
我這才想起,當年他確實送過我一條手鏈,後來陸建業不小心弄丟了,隻能自己又連夜偷偷做了一條一樣的。
見我不說話,他當我是默認了“晚星,我們可以偷偷來往,不讓秀琴知道......”
這話被身後追上來的楊秀琴聽得清清楚楚,她滿眼都是怒火,似乎是認定了我要和她搶男人,大喊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快來抓賣國賊立功,有人和洋人不清不楚的!”
兩個保安聞聲趕來,二話不說就抓住了我的胳膊,“走!跟我們去部隊走一趟!”
我手腕被攥得生疼,隻能皺著眉頭耐心解釋“放開我,我是這百貨大樓的老板!”
可這兩個麵生的保安卻絲毫不信我,楊秀琴更是放聲嘲笑,一心想給我潑臟水“嗬,你看她,失心瘋了吧?這種賣國賊還敢冒充老板!”
保安一聽這話,似乎是篤定了我是失心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見和他們說不通,我隻能冷靜地說:“樓上今天有領導來參觀,你們要是不信,就帶我去找他們,一問便知。”
徐國濤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是信了我的話,拉了拉楊秀琴的袖子讓她別再鬧了。
眼看保安有所鬆動,甚至放開了鉗製我的手,楊秀琴急了。
“她這是想找機會逃跑!不能讓她去!”
說著,她猛地衝了過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牆角,頓時眼前一黑,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晚星!”徐國濤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上來扶我,但看到楊秀琴那副凶悍潑辣的樣子,伸出的手又猶豫著縮了回去。
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隻覺得天旋地轉。
楊秀琴卻還不解氣,一把奪過我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將裏麵的東西粗暴地倒了出來。
“我倒是要好好翻翻,你這個賣國賊的包。”
她抽出那件旗袍,得意揚揚地在我麵前晃了晃。
“林晚星,這麼好的料子你不願意給我,那我隻能剪了,太可惜了!”
“你敢!”我雙眼瞪得通紅,那可是婆婆親手為我縫製的,是她老人家閉關前繡的最後一幅蘇繡,有市無價!
眼看她的剪刀就要碰到旗袍了,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勤務兵一腳踹開楊秀琴手中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