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要!」
我憑什麼要給許思思道歉,無論是什麼時候,我桑無渡都不欠她的!
沈覦見盛輕舟在思考什麼,自己端著酒就往我頭上倒,刻薄極了。
「盛哥讓你道歉,你聾了!」
好多人在看著......
我好像又一次成為笑柄了。
「夠了沈覦。」
盛輕舟走到我麵前,屈下膝,抬起我的下顎,我的眼睛被酒辣得睜不開,他的手擦拭過來。
「我讓你道歉桑無渡。」
為什麼不聽話?
最後這場鬧劇以我的不肯退讓結束。
回到家,我媽因為我回來晚了,又揪著我的頭發將我拽到廚房,狠狠的打我,踹我。
「這麼晚才回來,你想餓死我?!」
「和你那個爹一樣,不中用!」
「你是我生的嗎?你會不會疼人啊你?一天到晚圍著盛家那小子轉,你缺愛啊你?!」
即使我身上有酒,即使我狀態不對。
她從來都不愛我。
原來的世界裏,我的媽媽很愛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可惜在我16歲那年,她死了。
勞累過度,猝死的。
是因為我,我的身體很差,因為是早產兒,落下病根,需要藥物的維持。
這個女人長得跟媽媽一樣,脾氣天差地別,她不愛我,不疼我,卻有著和媽媽一樣的麵龐,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時。
我就哭了。
小小的嬰兒不肯放開她的手。
可她終究不是我的媽媽,她一把推開我,把我丟在角落自生自滅,盛輕舟大我五歲,他從100米的家過來,發現了我。
自此,盛輕舟經常偷偷過來,給我帶吃的,陪我玩。
上學期間,他給我帶飯,輔導我寫作業,理解我的窘迫。
我會愛上他太正常了,身上的疼痛將我喚醒。
隻是這一次,盛輕舟不會來了。
他在陪著許思思。
風雨交加的夜晚,格外的難熬。
「你還敢瞪我!!」
「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居然敢瞪我!」
桑心踹得更起勁了,等到她沒有力氣了,才離開,我一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要死了嗎?
眼皮上下打架,抑製不住地閉上。
沒想到再次醒來,居然看到一抹讓我意想不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