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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攤手，笑得涼薄：“蕭亦辭，你都為了她把我弟弟逼上絕路，我還能怎樣？”

他沒搭腔，拽著葉晞月便要走。

那副篤定我掀不起風浪的模樣，刺得我心口生疼。

“這荒郊野嶺的，你們走得出去？”我冷冷開口。

他狠狠剜我一眼，到底還是跟我上了車。

他想當然去拉副駕，被我擋住。

“蕭總，後麵不更適合你和你心尖上的人？”

他臉色鐵青，周遭溫度驟降，甩上門坐進後座。

車內死寂。

我打破沉默：“葉小姐，我和蕭總結婚十年，有些賬，今晚得算清楚。你是旁聽，還是我先送你回你的象牙塔？”

葉晞月嚇得花容失色，揪著蕭亦辭衣角：“亦辭哥哥......”

蕭亦辭終於爆發：“沈知弦，你他媽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鏡中，他麵色陰沉，顯然怒極。當初熱戀，他何曾對我如此疾言厲色？

真是時過境遷，人心易變。

我笑意更深，卻冷得像冰：“葉小姐，你導師姓陳吧？當年她可是我的學姐。”

葉晞月臉色煞白，支吾道：“陳…陳教授，是…是我導師。”

我輕笑：“真巧。”

她瑟縮著推蕭亦辭，泫然欲泣，仿佛我才是那個惡毒女配。

蕭亦辭暴怒：“沈知弦！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你全家都從這世上消失！”

我笑容一斂：“我信。不過問問，蕭總何必如此緊張？”

他眯起眼，一字一頓：“你！想！幹！什！麼！”

“惡心你們啊！”

他嗤笑一聲，不再理我。

我呼吸一窒，方向盤被我攥得咯吱作響。

良久，我啞聲道：“離婚，蕭亦辭，我們離婚。”

他挑眉，翹起腿，眼神戲謔：“沈知弦，誰給你的膽子說離婚？安分點，蕭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你弟弟的藥，我也不會斷。”

我如遭雷擊，猛地刹車！“蕭亦辭！你把我當什麼！”

他換了個姿勢，語調涼薄：“當初不就是看上蕭家的權勢才貼上來的？這些年，你沈家靠著我，得了多少好處，你沒數？”

我腦中轟然炸開。原來，他一直這麼看我？十年情愛，竟是他眼中的一場交易？

質問已無意義。

我隻覺荒謬，可笑。

我死死盯著他，字字如冰：“滾！下！去！”

葉晞月尖叫：“沈小姐！亦辭哥哥還在......”

“滾！”我厲聲打斷。

蕭亦辭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該滾的是你！”

我不知哪來的孤勇，迎上他嗜血的目光：“不滾？那就一起死！”

對峙中，葉晞月嚇得魂飛魄散。

許是被我眼中的決絕震懾，蕭亦辭妥協了。

下車前，他冷笑：“沈知弦，你行！你給我等著！”

他們一下車，我便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等？下輩子吧！

我火速接上父母，直奔機場，最近的國際航班。幸好早有準備，行李都在父母那。

我爸也果斷，深知得罪蕭家，國內再無立足之地。

蕭亦辭電話打來時，已經把手機扔進了垃圾桶，帶著父母弟弟決絕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