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沈墨塵看得比命還重要。
為了能夠嫁給他,單是求婚,我就求了一百次。
我手握婚戒,準備一百零一次求婚時,突遇沈墨塵被綁架。
救人心切的我,上前替他擋了致命的一刀。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沈墨塵主動戴上我準備的婚戒。
“夏憶,我們結婚吧。”
從此我成為人人豔羨的沈太太。
婚後,沈墨塵的舉止依舊沒有改變。
數不清的女人被他帶回家,可我毫不介意。
外人以為我窩囊至此,是舍不得沈墨塵給我帶來的榮華富貴生活。
可無人知曉,我千方百計嫁給沈墨塵,從來都不是為了他這個人和錢。
而是為了他胸腔內的那顆心臟。
我看著醉酒昏睡的沈墨塵,手掌貼在他跳動的胸口。
“沈墨塵,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1.
一陣旖旎的聲音從客房內傳出。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已經記不清這是沈墨塵帶回來的第幾個女人。
自從他答應我第一百零一次求婚後,除了剛結婚時他恪守已婚男人本分外,老實了一斷時間。
本就俊朗的他,依舊不改本性。
一個小時後,房內的聲音終於停止。
我按照他往日習慣,主動開門送上一杯剛醒好的紅酒。
沈墨塵看著我平靜地走進來,他臉上掛著滿意地笑容,抬手一把將我拽到他剛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床上,牢牢地摟在懷中。
他彎起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夏憶,還是你最懂事。”
“我決定與你結婚,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一臉舒坦地走進衛生間清洗。
獨留我和床上的女人麵麵相覷。
我見衛生間的門關閉,不著痕跡地蹭了蹭沈墨塵剛才碰過的鼻子。
沈墨塵這次找的女人與以往的妖豔貨不同。
很清純。
清純到白皙的臉蛋似乎都能掐出水。
她見我與其她女人親眼看到丈夫背叛的態度完全不同,竟主動挺著好身材走到我麵前。
與她的長相不同,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譏諷和鄙夷。
“你就是外界所傳的那位‘窩囊’的沈太太吧。”
她壓低聲音主動坦白道:“我與墨塵哥哥已經在一起兩個月了,他多次對我說非常喜歡我。”
“要不是他已經有了老婆,他一定與我結婚。”
她似乎擔心自己說得話被沈墨塵聽到,翹著腳,貼著我的耳朵繼續道:“我勸你早點從墨塵哥哥身邊離開,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聽著這耳熟的威脅,我還未來得及開口反擊時,衛生間的水聲突然停止了。
她看著沈墨塵下半身圍著浴巾走出來時,忽然往後一摔,將自己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還未等沈墨塵將她從地上扶起時,她淚眼朦朧地率先委屈地開口道:“墨塵哥哥,她出手打我!”
她伸出手指指向我:“她還威脅我,讓我馬上從你的身邊消失,不然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如此低劣的手段,沈墨塵不會看不出來。
可這一次,沈墨塵臉上出現我從沒見過的擔心。
他緊張地將倒在地上的女人抱在懷中。
“雪怡,你哪裏疼?需不需要叫醫生?”
沈墨塵看著我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蹙著眉道:“夏憶,你把林雪怡推倒了,馬上過來向她道歉。”
我淡淡瞟了他懷中林雪怡得意的模樣,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狀,沈墨塵勃然大怒:“我說得話你聽不見嘛!馬上給我滾過來道歉!”
或許是察覺到我與平時順從的態度截然不同。
在他再三的命令下,我仍不為所動。
沈墨塵突然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突變的情況,看得林雪怡迷茫不解地愣在原地。
見狀,我馬上掏出隨身準備的藥,推開他懷中的林雪怡,將藥強製性地塞進沈墨塵的口中。
我聽著他逐漸平複的呼吸聲,看了一眼手術遺留下來的疤痕胸口,衝林雪怡開口道:“林女士,對不起。”
2.
大概是為了懲罰我昨日的叛逆舉動。
公司周年慶上,沈墨塵竟帶著特意精心打扮過的林雪怡出現在宴會廳。
在場的人皆用戲謔的目光看向我。
就連剛進公司的實習生都捂著嘴笑,等著看我這圈子內聞名的軟飯妻的好戲。
我對這些異樣的目光視而不見,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沈墨塵領著林雪怡在合作方們中間談笑風生。
可自以為壓我一頭的林雪怡忘乎所以,趁沈墨塵與合作方們交談時,對一個不小心踩臟她裙擺的年輕女人破口大罵。
“你眼睛瞎了嘛!”
“我這裙子可是全市隻有一條的奢侈品,就算把你的命賣了也賠不起!”
看著自己被踩臟的裙擺,憤怒的林雪怡一把將年輕的女人推倒在香檳塔上。
裝滿酒水的香檳塔倒在女人身上,瞬間淋濕她身上的衣服。
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年輕女人瞬間大哭起來。
聽到這邊聲響的沈墨塵和合夥人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尤其是看到年輕女人哭泣的模樣,最大的合夥商臉色大變。
他急切地跑過去將年輕女人扶起來,語氣不善地詢問道:“女兒,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
在年輕女人的指認下,林雪怡麵容發白。
沈墨塵下意識將林雪怡護在懷中,他理所應當地衝角落裏我喊道:“夏憶,馬上向這位小姐道歉。”
此話一出,我愣了一下,
看著他衣服下緊繃的肌肉,剛要服從地開口。
合作方抬手製止了我,不滿地看著沈墨塵懷中的林雪怡道:“是她推到我的女兒,你為什麼要沈太太道歉。”
哭紅眼睛的年輕女人也開口道:“沈總,她不向我道歉,我就讓父親取消與沈氏的合作。”
麵對對方威脅,沈墨塵看著懷中佯裝委屈的林雪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
轉頭對我命令道:“夏憶,隻要能取得王總和王小姐的原諒,哪怕要你跪地磕頭,你也必須做到!”
說完,他牽著林雪怡的手離開宴會廳。
隱約間聽到二人飄來的說話聲。
“墨塵哥哥,人家剛才好怕怕啊,幸好有你在我身旁。”
沈墨塵回答的言語中帶著溫柔:“我可省不得你這麼單純的姑娘受到傷害。”
看著這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目光複雜地深吸口氣,轉頭在臉上扯出笑容,主動將從餐桌上拿起一瓶剛開的紅酒。
“王小姐,剛才的事真是對不起,我現在鄭重向你賠罪!”
說完,我舉起酒瓶想要一飲而盡。
王小姐見此舉動,眼中閃過同情。
她奪過我手中的酒瓶,憐憫道:“沈太太,你不必如此。”
“這件事就此結束,但兩家公司永遠都不會再次合作。”
並在臨走前,她看向我的目光盡是不值,並改變了對我的稱呼:“夏小姐,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留戀。”
話畢,她跨著王總的胳膊,父女倆帶著不滿的表情,離開宴會廳。
聽到此話的我,心裏五味雜陳。
沈墨塵帶著林雪怡離開的畫麵,不停在腦海裏重複出現。
我摸著手腕上多年的銀鏈,臉上露出苦笑。
3.
患有多年胃病的我,因剛才酒精的刺激下,腹部不停傳來灼痛感。
我強撐到年會結束後,想要坐上等待在酒店門口的車時。
剛一拉開車門,就看到二人在親密。
但聽到開門聲後,二人的動作突然停止。
林雪怡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撅著嘴從沈墨塵的腿上下來。
沈墨塵也用掃興的目光撇了我一眼道:“王總的事處理得怎麼樣?”
我如實將王總聲稱‘不再合作’的話轉述給他。
聞言,沈墨塵臉色突變。
王總不僅是公司的最大合作商,也是公司目前資金收入的主要來源。
一旦取消合作,公司很容易處於資金鏈斷裂的風險。
顯然,沈墨塵也知道這個後果。
他用責怪的目光看向我,剛要開口說什麼時,卻被林雪怡搶先出聲。
“夏姐姐,你真是廢物,連道歉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把你留在墨塵哥哥身邊還能做些什麼。”
她伸出精心做得紅指甲的食指,點在沈墨塵的胸口上道:“墨塵哥哥,要不咱們小小懲罰夏姐姐一次吧。”
“不然夏姐姐以後還會辜負你的叮囑。”林雪怡神情中的理所應當,好似惹出這次麻煩的人不是她。
聽到這話,沈墨塵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隨即用力關上車門。
“哢噠”一聲,車門牢牢鎖死。
沈墨塵降下車窗,冷漠命令我將手機交給他:“雪怡說得對,應該給你點教訓。”
“這次我就寬宏大量地罰你從酒店走回別墅。”
說完,他就吩咐司機開車。
可車剛加速又突然停了下來。
林雪怡將頭伸出車窗,朝我大喊道:“夏姐姐,你回來的時候別忘了買排骨。”
“墨塵哥哥跟我約會時,經常帶來你親手做的紅燒排骨。”
“你快點走回別墅,我已經等不及吃了!”
在天空響起驚雷的轟鳴聲中,眼前的車快速離去。
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瞬間澆透我身上的衣服。
我胸膛內跳動的心臟越來越冷。
待我回到別墅時,濕透的全身僵硬地難以動彈。
正要回臥室換衣服時,一打開門,入眼的卻是滿目的狼藉。
尤其是被我藏在隱秘角落的相冊,更是被人惡意扯壞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