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要是我女兒有一點事,我要你陪葬!”
對麵男人聲音洪亮。
顧遠山瘋狂道歉,對方下了死命令:
天亮之前見不到女兒,就會讓顧遠山知道厲害。
他連連稱是,掛斷電話後,卻突然轉身給了黎舒一巴掌。
黎舒捂著臉,瞬間懵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顧遠山依舊憤怒:
“她到底在哪兒?你知不知道她爸爸一跺腳,這個城市都要抖三抖!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黎舒捂著臉笑了,抬起頭,滿臉無所謂:
“好啊,大不了再進去坐幾年牢,讓那人死了也挺劃算的。”
顧遠山瘋了一般掐住黎舒的脖子,黎舒幾乎呼吸不過來,眼角被逼出一滴眼淚。
顧遠山才鬆了手,背對著她:
“黎舒,你替我坐了五年牢,我感激你。”
他帶著悲哀:
“可外麵的天早變了,不是抄起鐵棍就能對抗一切的時候了,你清醒點吧。”
黎舒劇烈咳嗽著。
這時,手下小弟衝進來報信,看見黎舒咳嗽,卻沒多說什麼。
黎舒心裏一陣荒涼——這人她認識,曾經跟著她風裏來雨裏去,如今也學會了見人下菜碟。
她霎時間明白,在這裏除了王剛,沒人再真正把自己當老大。
小弟對著顧遠山彎著腰說:
“許小姐找到了,就在灣仔碼頭,隻是衣服有些淩亂。”
小弟說著,還抬眼看了下顧遠山的臉色。
隻見對方咬著牙,滿臉怒意,拽著黎舒就上了車。
靠近灣仔碼頭是深邃的海邊,漆黑中隻有許菲那一處光亮。
許菲見顧遠山來了,立刻撲上去。
她身上的痕跡再明顯不過。
“顧哥哥,怎麼辦?我再也不幹淨了,你還會要我嗎?”
顧遠山渾身一顫,狠狠摟住對方:
“別怕,我來了。在我心裏,你最純淨。”
許菲哭個不停,直到看見了旁邊的黎舒,才顫抖著往顧遠山身後躲:
“對不起,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害我了。”
黎舒幾乎被氣笑,上前狠狠甩了對方一個巴掌。
“誣陷我?我要是想收拾你,絕不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把你喂鯊魚都嫌臟!”
許菲捂著臉大哭出聲。
顧遠山徹底怒了,抬手示意身邊的人拉住黎舒,一字一句道:
“我真是太慣著你了,這次不給你點教訓,我沒法和許總交代!”
黎舒仰天大笑:“你究竟是要給許總交代,還是要給許菲交代?”
對方表情一變。
黎舒隻覺得悲哀。
明明這個曾為她不顧一切的男人,現在卻為了一點臉麵,不肯承認自己早就愛上了別人。
海風習習吹來,黎舒譏諷而果斷:
“顧遠山,我們結束了。”
許菲表情一喜,像是沒料到這麼容易。
而顧遠山突然怒了,大喊:
“無理取鬧!”
黎舒笑著:
“顧遠山,你敢做不敢當,那天在浴室裏,還用我多說嗎?”
顧遠山瞬間僵在原地。
黎舒以為這樣他就會承認,兩人就此一別兩寬。
沒想到顧遠山卻變了臉色,一臉凶狠地說道:
“所以你就要綁架許菲,就因為你吃醋。”
黎舒冷笑了一聲。
究竟是顧遠山不了解她,還是男人本就自戀。
她不開口,嘲諷地笑著,卻突然激怒了顧遠山。
他抬了抬手,身邊人就狠狠把黎舒摁在地上。
黎舒掙紮無果,索性省了力氣。
但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顧遠山居然說:
“扒光她的衣服,給許菲賠罪。”
霎時間,黎舒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