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被查出罕見血液病後,我就被關進醫院,成了她的血奴。
兩年不得與外界聯係,好不容易可以出院,她又犯病了。
我神情麻木的看向林北辰,“我都在醫院裏住兩年了,再待下去真的會死的。”
他一邊安慰著我,一邊熟練的在我手臂上找著血管。
“沒事的,隻是兩年而已,你就當養身體,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個兩年。”
“而雨柔卻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況且還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我強忍著痛,艱難的扯了一個微笑。
結婚五年,住在醫院兩年,所有人都說我是個作精,矯情的很。
再次因為抽血誘發貧血性心臟病醒來時,我強撐著一口氣,找一位好心的護士借了電話。
三天後,那人就要來接我了!
......
從鬼門關走過一圈醒來時,我的身體因為寒冷止不住的發顫。
隔間林北辰的聲音傳來,“雨柔最乖了,喝完這杯紅糖薑水身體就不會冷了。”
“空調剛好26度,被子也是我讓我媽親手打的新的,暖和。”
心頭傳來刺痛感。
看著自己心胸處已經染紅的紗布無人更換,寒冬裏剛做完開胸手術大半個身子卻裸露在外,隻覺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的牙齒止不住的打顫,“咯咯咯”的聲音在病房裏顯得格外的清晰,終於引起了林北辰的注意。
他一臉愧疚的打開了隔間的們,“詩瑤,醒了怎麼不喊我?”
蘇雨柔跟在他的身後,在看到我裸露在外的大半個身子時捂住了眼睛。
“姐姐,你也太放蕩了吧,剛做完手術連被子都不知道蓋,難道你是想在醫院裏勾引誰嗎?”
“不像我,我穿的厚厚的,不跟姐姐一樣隻要風度不要溫度。”
她適時的轉頭,看向林北辰,“你老婆也太不要臉了吧,哪像我,對吧?”
林北辰斜了我一眼,摸了摸她的頭,“我們雨柔說啥都對。”
我的嘴唇已經被凍的烏紫,他將蘇雨柔哄回隔間後急忙過來給我搭上被子,隨後關了窗。
“雨柔的情緒不能激動,詩瑤,謝謝你理解我。”
醫生開始查房,在看到我全身立起的雞皮疙瘩時,滿臉無語。
“陸小姐,你隻是做了一個心臟手術而已,又沒事,何必又以死相逼你的丈夫呢?”
“做人要大度一些,多想想你的血可以救另一個人的命。”
沒等我解釋,林北辰就滿臉帶著歉意,“詩瑤很善良的,肯定是一時沒想通,你們多擔待擔待。”
一旁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手中的記錄表使勁的摔在了地上。
“擔待你,那你怎麼不擔待擔待我們?”
“大半夜的將自己身上的儀器拔掉,然後按鈴,就你是人,我們不是,是嗎?”
對視上護士憤怒的眼光,我剛想解釋,林北辰再次替我表示歉意,默認了他們所說的。
我每次都想解釋,拔掉儀器的不是我,是蘇雨柔。
可對視上他們厭惡的表情時,我隻能忍氣吞聲,他們不信的。
每次終於可以出院時,蘇雨柔的血液病總會發作。
林北辰沒辦法,隻能陪著她住到了隔間。
而我,硬生生被壓在醫院裏住了兩年,沒出過一次門,甚至連手機都要被沒收。
我沒有多說,隻是垂下眼睛,算了算日子。
再過三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