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客氣地邀他進屋一敘。
關於我這位兄長,我好像是無甚感情可係,也無舊可敘。
我把盞露輕柔放在榻上,看她睡得香甜。
我那位阿兄坐下後自顧自地一字一句,委婉含蓄地向我述說些往事,隻不過言辭稍稍有些模糊,我都聽不太懂。
「當年大姐之事,是意外,阿玉你還記得嗎?」他緩緩開口,端茶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倒是一愣,「什麼大姐?哪一個?」我倒是不記得我有大姐這類人物。
他這才輕鬆一笑,「微不足道,罷了罷了。」
我問,「阿兄你繼位後,多久飛升的,怎麼如今才來找我。」
他怔愣三秒,遲鈍一笑,「數月吧,倒不是不想來找你,是找不到你啊,外麵沒你半點風聲。」
我點點頭,也是,我一向不與外界來往。
暢言幾個時辰後,阿兄給我留下一個珊瑚手串,說是他經過東海偶得,作為禮物贈予我,便匆忙離開。
在這山野間我倒是沒見過這稀奇物件,也就欣然接受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久別重逢的兄長前腳剛走,阿青就回來了。
院中一個高束著馬尾,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跑進我屋子,腰間那瑩潤的玉佩閃啊閃的,刺眼睛。
「阿玉!」他開門走近扶起我上下打量檢查一番。
「沒事吧。」
話音剛落,阿青便按著胸口踉蹌坐下了,把我嚇得不輕。
「你怎麼了?」我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他劇烈呼吸著,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唇色慘白。
「走......」結果話沒說完,他就暈厥過去了。
我探了探阿青的靈體,發現他靈力虛空,心裏頓時有種強烈的不安,此地不宜久留,先走了再說。
3
這是我近三百年第一次出無妄山,一手抱一個長睡不醒的人,一手扶一個意識不清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誰知道為什麼盞露在這個危急時刻化為人形,還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像。
這,這我一下扛兩個,多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