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娶了寡嫂後,帶她一起去首都找活路。
我帶著寡母和兒子靠給人做針線活度日,生生把眼睛熬瞎了。
聽到錄音機裏傳來丈夫成為知名企業家的消息,
我帶寡母去找他,卻被他安排到賓館,
半夜,我被數十名流氓闖進房間淩辱至死。
“我們總裁可是出了名的專情,一個賤女人還想帶著野種來碰瓷?”
兒子被他們狠狠摔下樓。
彌留之際,我看見遠處的大嫂,伸手求救,
“弟妹,在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誌禮是夫妻,你來了,我還怎麼當我的豪門太太。”
我死後,丈夫摟著大嫂輕聲安慰,“別說一條人命,隻要我們能在一起,哪怕毀了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我心頭不甘,若是有來世,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再睜眼,我變賣祖宅,拿出壓箱底的玉佩,帶著寡母和兒子去了首富家門口。
“爸,我知道錯了!我要周誌禮付出代價!”
--
前世的樁樁件件全部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中。
我到現在午夜夢回還是能聽見火海中,寡母嘶啞的求救聲和兒子的哭喊。
明明寡母是周誌禮的親媽,兒子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卻把孝心全部獻給方柔的親媽,借口出門創業,帶著大嫂北上,可笑我還一直在家中等著他事業有成,回家接我們享福。
還讓大嫂懷了孕。
我賣掉祖宅,拿出當年的玉佩,站在京都首富家的大門口,眼淚止不住的流。
門衛兩個小夥不屑的冷哼,“這些年來認親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看看這幾個老弱病殘,真是什麼人都能來碰瓷了。”
我不予理會。
隻是拉兒子跪下,“爸,我回來了!”
我爸是首富,在年輕下鄉的時候和我媽相戀,後來我爸被爺爺抓回家,那個時候我媽已經懷上了我,爺爺手段狠辣,我媽為了不讓爺爺找到搶走我,幹脆帶著我背井離鄉。
我也是後來看見尋人啟事才知道,我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我。
我媽臨終前給我的玉佩就是憑證。
隻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愛上了我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周誌禮,一切順理成章。
周誌禮在我媽麵前發誓絕對不會讓我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拿走了我家所有的錢財。
公公和小叔子死在礦洞裏,周誌禮帶著家在京都的大嫂去創業。
我在家靠著幫別人縫補衣服,獨自照顧婆婆,拉扯大兒子。
我自己也在這樣的日複一日中漸漸被搓磨到從一個妙齡少女變成了他人口中的老媽子。
以為周誌禮被大嫂帶著去京都謀生活,定然是很不容易,卻沒想過,確實是不容易,不容易到他將大嫂當成了自己的妻子,把大嫂的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一般供養,反倒是自己的母親,他是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甚至兩人還有了孩子。
上輩子他之所以那麼心狠手辣,要送我們去死,也完全是因為害怕我們會給他丟人,讓他失去現在有的一切。
門衛吐槽我了許久,許是看我們不容易,還是進去找了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爸才慢慢地從別墅裏麵走出來,步履蹣跚,頭發半白。
我心下絞痛,為了周誌禮,我究竟錯過了什麼?